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发现又是一年快过去了。今日冬至,早起就在琢磨,该去买什么吃的。突然妹妹叫我去拿吃的,有糍糕,米饺,圆子,还有最喜欢的芋头。金黄色的芋头片,好像也是经过夜露的,甜甜的面面的!禁不住想起母亲来,想起儿时的回忆。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常说冬至大如年,每过冬至仿佛过节一般。早早的都会把襦米洗干净晒了,把麦子送去加工厂加工成面粉,把菜籽去油厂炸了满满一壶。为冬至那天做准备……。 回忆总是那么清澈!彷佛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时间点去了。记得在冬至的头一天晚上,妈妈就已经很忙碌了,我和哥哥也会帮着担水!搬柴火去大锅台下面烧火,那时候所有的都是自己做,可不像城里人一样会买着吃。觉得自己记着最深刻的还是做糍糕!把襦米下锅煮熟成襦米饭,记得放水很有讲究,这就要看妈妈的本事与技巧了。妈妈煮的饭那是刚刚好不软不硬还偏软的那种。用锅铲盛起来的时候都不会掉。妈妈把准备好的生姜末,辣椒沫,盐全部放进去再把它们拌匀均。接下来就有我们的活了,妈妈把拌好的米饭盛到用生粉撒过的桌面上,一半用来搓圆子,我和哥哥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大展身手,通常是手都没洗就抓,往往招来的是妈妈的一顿谩骂与教训。而我们总是嬉皮赖脸的跟妈妈捉迷藏,然后就用沾满粉的手互相攻击,妈妈看着我们嘴里骂着,可还是依稀的笑着,现在倒是一种割不去的怀念了........ 母亲用擀面杖沾了油把米饭放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制模具里压平、擀匀,撒上芝麻,等上一段时间用刀子切成十二块。放在一旁的簸箕里,一次差不多要做四五十块,不仅仅自己家里吃,还要准备送给左邻右舍呢。一段时间的闹哄哄之后我们就睡觉了,剩下的活都给妈妈做。那时候的冬天仿佛比现在要冷得多,没有进九就已经很冷的了……。 不知为什么,妈妈永远是第一个起来开大门的。从来都是她最早的,可能全天下的母亲都一样的。我们还睡在被窝里就已经闻到油炸的香味了,隔着一间堂屋都能感觉到刺啦刺啦的声音。这个时候总是会大喊“妈、妈、炸好了吗?”你总是说:“起来吃起来吃,不能把你俩惯坏了。”所以我一直没养成睡懒觉的习惯。 快速的把衣服都会穿反了,踢踏着一双棉鞋,脸都来不及洗就会迫不及待抓起一个圆子放进嘴里,外香内软,有时会烫的龇牙咧嘴。母亲知道我喜欢吃软一点的,总会单独留几块放一边,然后就把糍糕用油炕出来,那样的不会太油腻,那就慢了很多,不过那样的更好吃,那香味浓郁……记得多年以后我去上学了母亲还炕出来几块给我带走。在我和哥哥吃的高兴的时候,妈妈还会给我们盛上一碗芋头粥,不知道母亲到底起的有多早,那粥已经熬的很浓郁。芋头也很软了。想起来都会流口水!回味无穷。真的.......... 时间过得太快,妈妈早已离我而去。经过多年以后所有的故事都只是一种回忆,那回忆充满了思念。
冬至,故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