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收拾家,在书柜里翻出一本新概念作文书,1999年于北京发行,是一本很有年代感的书,搬了几次家,仍然完好无损地躺在我的书柜里。
书里的作者后来去了哪里,在干什么,无从得知,但国民岳父韩寒的名字却一直印象深刻。
小学就知道《一座城池》和《三重门》,正是那个时候,爱写东西,爱看文艺的书,一颗写东西的种子就埋藏在我心里。想着总有一天 ,我的名字也能印刷在某本书的角落里。
后来上了高中,作文经常被语文老师当场诵读,也偶尔在征文比赛里崭露头角,小小的虚荣心在心里生根,课本的小小夹缝里,全是那时候写的密密麻麻的字,每周的周记也在同学之间传阅,那时候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却一直觉得梦想离自己挺近,想想真好。
辗转读了大学,踩着分数线进了一所文化氛围不怎么浓厚,但精神面貌奇好的大学,想着这下好了,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读书,可以写东西,但事与愿违,当我开始认认真真地想要把它当个事儿来做的时候,却怎么也做不好,就连写最简单的东西,我也表达不好。
才觉得写作这件事依然看天赋,看灵感,看你脑子里的见识和知识,我全都没有,开了公众号,也上知乎,也开始看简书,但好像总有一种伪完美主义缠绕着我,字写到一半,敲去重来,写不下去的时候占据了大半时间,莫名其妙的羞耻感久不散去。
我深感自己语言的贫瘠,但我知道要看书,一页一页的纸翻过去,可能脑袋里记下的只有故事情节,但是你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就会从你的大脑里蹦出来,变成你的见识你的知识。
写作是件不怎么有功利感的事儿,我高兴我写,我乐意我写,我年轻我可以写,我老了依然可以写,我清纯可爱可以写,我面容猥琐依然可以写,没什么毛病。
我开始看书了,从《史记》到《人类简史》到《三体》,从村上春树到三毛到王小波,我没痴人说梦想着看上百来本书就能写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靠谱的东西,但我总乐意在空闲的时间里做点自己乐意干的事情,也愿意把自己觉得写得不好的东西拿出来让人批评指正了,也想着娘亲的,管他好不好,先写呗。
越来越贫是真的,但我很爱自己没有把心里那团簇拥着的小火堆浇灭,反而能在新媒体时代自我反省自我剖析,想起之前看到的话:人怎么才能过的更痛快,那就是扔掉虚荣心和面子,如果没有这两件事儿,我该多么自在。感谢简书,能让我在这种谁也不认识谁的氛围里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