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看繁华
七十四
老虞嘴角有点细微的抽搐了一下，也许他没有想到我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把这次生意看淡了。乔菲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也许她也在奇怪我这到底是想不想做生意了。叶霞飞也什么都不说，只是看似很随意在沙发的护手上两根手指哒哒哒的，像音乐似的有节奏的敲着。桑蓝，晓洧都安静的坐着没有任何有特色的表情。
老虞也不起身告辞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寻找什么合适的说话的理由。
我起身给他们都满了茶，再做到我自己位置的时候我就打算把报表收回来。正当我准备去取报表的时候，老虞一把按住了报表看了我一会说：“叶先生，你说我的出价低，那请叶先生也报个能让我接受的价格。”
我笑了笑说：“虞先生，我的价格其实你已经有了大概，你面前的报表是我们的成本，但作为一个企业如果没有利润，那这个企业也不能支撑下去。我们是初次有合作意向，我也不想亏待虞先生，所以我只想在我们的成本价上每吨加三百元，这不算高吧？这样名义上我们也算有点利润了，就当薄利多销吧。”
老虞又犹豫了一会，又看看叶霞飞，然后对我说：“这样吧，这个我还是先跟我们首长商量一下。”
叶霞飞表情上有点想拒绝老虞，但还是漠然的沉默了。
我起身招呼乔菲她们先离开一会，给他们留个商量的空间。乔菲就将我们带进了隔壁的小会议室，刚到小会议室乔菲便给我心口小小的一拳，微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呀。”
我说：“没看出来啥？是不是今天我喧宾夺主，抢了我们美女大领导的威风了？”桑蓝不知道咋回事，不过晓洧毕竟是高层管理，知道一些成本利润。于是她也笑着说：“没看出叶总是个文武全才的人呗。”
我笑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只是说了毛爷爷经典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先不给我们礼貌，我们也就没必要给他太多的面子。
乔菲笑纹尚未褪去又接着说：“那你认为这个生意能不能做成？”
我说：“生意一定会能做成，不过价格可能会降一些。”
“哎呀！少就少点吧，哪怕就把成本价给他们吧，先兑换点资金缓解燃眉之急。”乔菲说。
“那不可以，可以降点，但必须在成本价之上，要不人家还不以为我们刚才是真在演戏呢。”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叶霞飞打来的，让我们去继续谈。
老虞一见我们进去就说：“叶先生，刚才我跟首长谈了，我们认为可以继续跟你们合作，但你说的价格确实高了，我看你们也是很诚恳的，我们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不按我们报的价，但也不能按你们报的价，就按你报表上价格。”
老虞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我看见老虞在说出最后价格的时候叶霞飞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下。我感觉这老虞真是滑头，可能在跟叶霞飞商量时候说的价格，在跟我对话的时候又被他自作主张临时改动了。于是我说：“那不行，那是我们的成本价，那是根本，也是原则，一分利润没有我们就是跟工人也没法交代，如果你们坚持这样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会议室里又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直到后来叶霞飞说话才感觉这个会议室还有生物存在。叶霞飞说：“再好好谈谈吧！谁也别就抱着自己的宝不肯撒手。相互再各自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想想以后还有可能长期合作呢，都让让步，让让步。”
叶霞飞当了和事老，于是谈判继续，几轮讨价还价之后，最后把在成本价基础上加三百给成加一百。双方皆大欢喜的续签了后期五年合作的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