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的一生是很短暂的,只是,在贪玩的小时候,总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旦步入社会,就感觉时间流逝的有点惊人。然而,在这个短暂而漫长的人生岁月,每个人的经历也会不尽相同,即使孪生兄弟姐妹,也同样如此。
经历不同,精彩程度也不一样。农村有农村的乐趣,城市有城市的精彩。当我刚刚步入中学的时候,各种不习惯。同学构成的范围更广了,学校更远了,课程更多了...就连报名的时候,流程也多了许多。
第一次报名,是老爸带我前去。但是因为报名人数太多,需要等候的时间太长。老爸因为还有别的事需要做,所以想离开,却又不知道把我托付给谁。一筹莫展之际,出来一位老师,负责调度协调。
老爸迎上去,和老师打了招呼。老师一口标准的北京普通话,这和我以前的老师明显不同。他听老爸解释完原因,接受了老爸的请求,带我办理报名手续。老爸也就离开了。
报完名之后,我对这位老师有了莫名的好感,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他的信息。背后的秘密,却让我大为吃惊。这位杨姓老师,本是中央美院教师,因诱奸学生犯下政治错误,被发配至偏远地区伐木,后因认罪态度良好,且文化基础良好,特意提拔为学校教师,兼作播音员。
开学之后,这位杨老师还负责所有班级美术课的授课。第一节课刚开始,他便定了这学期以油彩画为基调。要求每人先买一套油菜、纸笔和调色盘。第三节课正式进入习画状态,如果没有准备好工具材料,将要被驱逐出教室。
第三节课到了,清点结束,就我和我的同桌马丽丽没有带,我是忘了,她是丢了。老杨点名让我俩滚出去。马丽丽扭扭捏捏不愿意,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已哭得梨花带雨,老师只好作罢。老杨回头示意我出去,原本他以为我会像马丽丽一样乞求他一下,然后他顺势给我们一个台阶下。哪知道,我二话不说,打开教室门,摔门而去,留下老杨和同学们面面相觑。
一节尴尬的美术课,活生生被我上成了户外体育课。等到课上了一半,有同学出来在操场上找到我,说老杨让回去。我拒绝了,让他转告老杨,说话要言而有信、有始有终,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最后,直到下课铃响,我才返回教室,同学们转告我说:“老杨说你打破了他的计划节奏,不过这种个性,他超喜欢!”大家有说有笑,一片羡慕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