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会觉得一首歌对你来说是意味着不寻常和讲不完的故事。
陪妈妈在医院做针灸,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听着歌想着你,偶尔你会发来一条消息问我在干嘛,陪我说几句话,然后就会忙你的。如果有太阳,就靠近有阳光的地方,怕晒黑又觉得很温暖。
现在再重听那些歌,很冲动,想发条信息给你。努力抑制。想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而不得善终,或者即便不能善终至少给我一个长久的期待与想象。来得快也结束得快。实在做不到放低身段去委曲求全,希望你能拿出全部真心待我,但偏偏不遂愿。
是喜欢吗?或许不是,但至少让我欢快地像只小鸟。或许我太随便,任意挥霍感情也好,太容易动感情也罢。明明从一开始捧着自己满腔的爱意与真心渴望你能懂,能珍惜,可惜你并不在意。你在意的是这个人能不能喜欢,能不能接受,像一堵墙,我推不掉,也绕不过。
所以满腔爱意与真心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罢了,实在不值一提。我也觉得。所以,我大可以给任何能让我欢快的人,即使短暂的欢快也无所谓。谁在乎。
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多半丑陋。短暂的欢快就是与你丑陋的关系中开出的一朵花,花枯萎了,我至少还有回忆。我的认真与想象。然后再接着在另一段丑陋的关系中再去开出一朵花。
心里装满了一群人。会不会有装不下的那天,但是装下一个会挤走另一个。挤不走的会一直封存在心里,发霉腐烂,直到有一天有个全身发光的人来手提大刀对我说,你坐着别动。然后将留在心里的人全部砍死,装在麻袋里丢进下水道。
我等着那个手提大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