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臧克家
2014年10月16日,一个刻在我脑袋里的日期。那一晚发生的事至今我也无法记起,可能这将是余年的抱憾!
模糊记忆在住院的时候,小弟问过我:你记得跟谁一起开车摔倒住院的吗?写到这里内心颤动,很想停下敲打手机屏幕的手指。回忆好比是在伤口上疯狂地撒盐,好痛,痛得连眼泪都是咸的!
当时住院的时候照看我的人有二伯——爸爸的哥哥,姐夫,还有小弟。现在我还记得病床上床单消毒水的味道!小弟告诉我说我是跟爸爸一起住院的,昏昏沉沉的问了弟弟爸爸摔伤哪里了,弟弟骗了我说只摔断了手。其实当时爸爸是在重症监护室。
直到我去惠来保守治疗接骨回家,躺在床上听见二伯在说:弟啊,回家了,连老天都流眼泪了。我心里很高兴,爸爸也出院回家了。心里疑惑爸爸的呼吸声怎么这么大声呢?后来才知道那是呼吸机的声音。看见妈妈抱着一堆爸爸的衣服,突然家里是阵阵哭声,听到妈妈在跟爸爸说话,可是爸爸没有回应。心里哆嗦一下,不敢去想象会是这样的结果。强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快速走到客厅。看到爸爸面无血色的脸,一脸的不甘心,爸爸承受了比我多一百倍的痛苦。
我心里知道爸爸已经走了,我用左手摸了一下爸爸的额头说:爸,我是××。对弟弟妹妹说别哭了,让爸安心的走。现在再回想当时的自己,其实并不是冷静,而是好像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要这样发生的!
余生的抱憾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怎样发生车祸,睡不着的时候反复在想当晚的经过,慢慢的记起经过的路,说过的话,路上遇见的人,无论如何拼命的想,就是想不起怎样开车摔倒的那一瞬间的经过。究竟是人为还是事故?至今耿耿于怀,这成为我要用余生去想起的一件事!
有很久没有再翻开手机中的相册去看您的照片了,每看一次就忍不住流泪,我是多么地心疼您,恨不得死的是我!打开相册看看,您的脸变得好陌生好陌生,脑海涌现都是您养我二十三年的回忆。
想到以前那个不懂事的自己,那个只知道依赖父亲的小鸟。失去后才恍然大悟,才懂得您的苦,好想再重来一次,让我紧紧地抱着你,对您说:您辛苦了!
此刻,我要面对的是撑起这个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母亲。您虽然走了,但是您活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