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过年了~太快了
大家对于过年的快乐的时光,好像记忆都停在了童年、少年时代吧,我也不例外。
蓦然回首,那些已然逝去的,古老的,不再重现的年关,无论我们如何去追思,它们跟流星一样划过天际、划过人间,不是滑落何处,是逐渐的在记忆里变淡变浅,无法挽留。那逝去的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光阴,天真烂漫的色彩,那一种奶奶做的菜的味道,都是那样的值得耐人回味。已经散去,再也没有了。
不得不承认,“年”的影子都越来越远,越来越淡了,静静的隐没在时光的年论里,在我们的回忆里,在大家的茶余饭后的谈资里了。
现在,这都到年边了,我们也丝毫没有那种迫切的、期盼的心情了。就所谓的:越过越不像年的滋味了吧。
现在的过年,没有什么气氛,就是一道要过的槛,要走的程序,对,程序化了。能值得歌颂的乐趣太少。估计是没有经过岁月的沉淀下来,兴许过些年也能变成美好的回忆吧。等着吧,等七老八十了,现在一切在未来也会变成都是美好的,因为余下的光阴也不多了(这句好渗人。),记忆里的风光和想念都会变成了美好的,还是因为不再来的了。
时光的年轮就是这样的不停的运转,无情的、寡淡的岁月也需要细细品味。
中国是56个民族,过年的风俗可就不是56种了。百种千种估计都有。
我搜寻脑海里面儿时的过年的印象最深的到底是什么,一想到过年就第一个出现的?
压岁钱?不是,那钱就是闻一下味道,然后就鉴别了下5毛还是几毛,然后不属于自己了,没有意思。女孩子也不会玩鞭炮,后来大了,连花炮也不敢玩。每年都有的花衣,吃的花样多?都不是。
是打灯笼?对,就是打灯笼了。是印象最深刻的年的“味道”,脑海里面时时冒出的一条火龙,映红了孩子的笑脸,温暖了大地。
三十晚上,遇上了大好的晴天或者雪后没有结冻(村里到处都是塘和沟,路滑了就有危险。),能穿棉布鞋走的出门的时候,一群小伙伴玩灯笼,也就七、八、九、十岁那几年玩这个,太小玩不了,太大不好意思玩,下雨天不能玩,平时不能玩,小伙伴少了也玩不起来。所以童年也就玩了几次。但是印象特别深。
吃过年夜饭以后,也没有预约的,不管谁先吃完,也不一定吃饱了,迫不及待的开始走家串户喊齐年纪相仿的小伙伴,少一个都不行,组成了一个小分队,连成一条火龙~一起打着灯笼,在村子中央的稻床上面聚会。
“稻床”不是床,也不是河床,就是一片空地。很多俗语不知道怎么写。好像是这俩个字眼,通俗的说法:就是空地晒稻子的。实际还是生产队开大会、发布消息、分鱼啊肉啊粮食啊、宣传什么先进思想的地方,旁边有几间草房子给牛啊.........住的,不对,不需要省略号,哈哈哈哈,好像只有牛,没有见过其他的动物出现过,猪肯定是自己家里养的,牛太大了,应该也太贵了吧,养不起。那个贫穷的年代好像小偷很多,偷鸡摸狗的人不计其数,今天这家说鸡啊鸭啊什么的丢了,明天那家是狗啊猫啊(猫能吃吗?)丢了的。牛不敢偷的,如果偷牛那要坐牢的,动静太大,目标太大,谁都不敢动,人饿死,都没有人敢动牛的主意,所有的牛都活的很滋润,消闲自在。
往往很多孩子在稻床上面直接把灯笼给烧了。 因为里面是蜡烛,蜡烛一晃就歪了,点着外面的纸就烧了,谁也不去抢火,烧了就扔了,看着火苗窜起来大家就起哄,声音好大,传好远,然后在屋里面吃饭、喝酒、吃糖、嗑瓜子的大人被声音吸引了,他们也出来了在门口看着我们,顺便看看有没有火要救,哈哈哈。很危险的,如果天气好,干燥的话,稻床上有草垛子就容易着火,好像着过火,不是我干的,忘了是谁了。然后大人就忙起来了,抢火啊,还好就一点点火苗,没有出过大事。很是热闹一会儿的,很过瘾,我经常是空手回家的,反正平时也没有什么用了,烧了也刚好省地方保存了,反正来年还会再买新的,管他(我妈妈)有钱没有钱,反正不要我心疼,我小啊, 不知道省钱和浪费是什么概念,哈哈哈。
过年肯定有新衣服啊。
我记得我是几年才有一件新棉袄~因为人长大了啊,不换新的不行啊。我长的太慢了,所以几年才换一件棉袄。
但是每年都有一件小花褂子,裤子就不一定有了,不记得了。有,估计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小花衣好看,所以印象深刻。
到腊月了,天天盼着裁缝来我们家里,我们是个大家族住在一个村子,有几十号人,每个人都要一套新衣服。
好像那几个熟悉的裁缝每年都要来做几天衣服,吃住都在大妈妈家里。
裁缝来的那几天也跟过年一样的开心。
我经常给他们帮忙~倒忙!瞅准了他们离开了缝纫机,我就去踩几脚,然后把针搞断了,或者把线搞成了一个球,或者是把他们那个熨衣服的火球(熨斗性质的东西)里面的炭搞撒了,我记得有一次我给他们捣了一个乱,一个师傅发现了,偷偷的赏给了我一个刮栗(敲打我的头),虽然不怎么疼(我很能忍的好吧,哼!)但是我记恨了他。我躲到门拐角,不敢声张,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灰溜溜的逃走了,直到要我去试衣服,我才出现在他们那里,我吓的不敢看他。
杀猪就是过年最开心的事情,但是可怕。杀猪的来了,男人们抓猪,猪到处窜,嚎叫的太凶了,我们孩子都是掩了门躲起来的,从门缝里面偷偷的看那个宰猪的场景。然后等猪不再发出最后的吼声,不再颤抖了,开始在大腰子桶里面烫猪了,我才出来帮忙,帮忙吹那个鸟尿泡玩,哈哈哈。那个时候也不嫌脏,有没有洗都不知道,反正就是几个小伙伴一起吹着玩,过年了好像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都是大人干事情,我们孩子除了玩就是玩,好像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村里跑腿喊人帮忙。
像炒瓜子、打泡米糖、花生糖、芝麻糖(10 岁后那几年才有钱做糖)、磨做粑粑(年糕)的粉、打米面、做豆腐、炸园子啊什么的,都是晚上加班加点的在干。
我也帮忙在一边添个水啊,添把火啊,主要是尝个味道啊,哈哈哈。
很多东西都是一年做一次的,如果是晚上打米面做豆腐炸园子,我们都等着第一盘出来,尝鲜,孩子们都馋死了。现在想着口水都不自觉的流出来了,不知道那个时候,那些东西怎么那么好吃,其实不一定有现在的卫生,也没有现在的这么多作料,但是味道就是不一样。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家都有一样的回忆吧。
我们过年当天有很多程序要走,摆桌子摆菜和酒都有很多讲究的,屋里请祖宗的自己家里的仙去的长辈,屋外请菩萨的是所有的在天堂的各位先辈,然后烧纸钱,放鞭炮,纸钱和鞭炮移来搬去好几次,磕头也要磕俩次:屋里和屋外。小孩跟着大人照做,一样不能少,我觉得特别的啰嗦,因为看到那么多好吃的,眼睛都发绿,等不及要吃饭啊,小孩子哪里管那么多菩萨祖宗的事情啊,(阿弥陀佛,菩萨在上,童言无忌。)馋的不行。一年就那么一次,能吃好东西,大人还叫多吃点多吃点啊,而不是给我刮栗子(平时如果多吃要挨打的。),哈哈哈。
还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不知道大家有没有?
小时候,我觉得过年一定要下雨啊,雪啊的,才感觉是过年,哪怕天天身上搞的跟鬼打的(乡下泥巴多啊,糊到头发上面,脖颈里面都是泥巴哈哈哈哈。)一样也喜欢也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过年基本都是这样的天气(比较多),天晴了照说又暖,又好走路 (要出门拜年的啊),后来有几年天晴,出大太阳,味道立马变了。当然长大了,现在,过年又不喜欢下雨了,希望天天天晴,身上干干净净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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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值得回忆的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吧,过年还是要拜年的。提前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身体健康,心情开朗,笑口常开。总之要越过越开心。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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