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十年里可能会发生很多事,苏轼的《江城子》写出了阴阳两隔的遗憾,陈奕迅的《十年》唱出了恋人未满的遗憾,而我和H的十年,没有那么多惊心动魄。

2010年初中,2013年高中,2016年大学。时间一点都不等谁。很多人的年少时光里没有余淮,没有林杨。但是会有一个不离不弃的朋友,让人觉得校园时光很美好。

第一篇文章写给我的年少时光,而我的年少都与H有关。

一个不舍的你哭的朋友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可能十年前的自己太过于偏执,觉得父母不关心自己,现在想起来都可能是自己的不安全感太高。想用自己的一无是处分走弟弟身上父母的关注。所以即便是离家在外,任然不会照顾自己。初中住校的自己,跟着H学会如何去照顾自己,不肯低头承认自己不会,默默看着去学。可能妈妈一直不知道在她没有教过的情况下,我是怎么学会一些生活技能。

初中的学校是贵族学校,其中不乏家庭条件优渥者。但是我可能是凭着运气和自己的努力才去的那所高中。我一直觉得,如果我没有去那所初中,可能我之后十年的人生轨迹便和现在完全不同了吧。

H在爱中长大,医生世家,造就了温和的个性。可能也是这样才能和我长久相处。说来可笑,如果父母觉得自己家孩子个性很差,在学校没有朋友,应该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即便是现在,居然也会时不时有声音说可能除了H,不会再有别的朋友。

记不清是怎么初见了,当时应该H和另一个人是同县,然后我就加入他们的二人组,变成三人行,后来,又变成了二人组。

时间消磨的东西太多,努力想只能记得某次吵架。可能是安全感太低,吵架的时候,会变成另一个自己,尖酸刻薄,不让自己败阵。一边说着伤人的话,一边忍着自己的眼泪。蒙在被子里哭,床边H那句“你别哭了,我会心疼”让我一暖。

我们之前基本部分你我,永远都是一个拿东西,一个付账,我们说着“没事,三年呢,跑不了,赖不掉”。不知道,是彼此羁绊的我们让这些“帐”算不清,还是这算不清的“帐”让我们不断连接。

高中假日里一个多小时的电话,高考前的短信,可能都是我们记忆里的美好。每次毕业都会哭,不舍的更多的是同学之间的联系和那些记忆。一边知道迟早会疏远,一边嘴硬说着“我们才不会走散”。可是人生刚刚开始,它那么长,一直不散太难了。

大学的我们渐渐明白了成年人的不易,在人际关系里慢慢学会客气疏远。越来越难去信任一个人,教到新朋友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人值得深交吗?这样的疑问也把自己问住,最后不了了之。

彼此的感情也是谈的一个话题,可能悸动来的太晚,也可能之前藏的太好。觉得大学应该勇敢一点。我和H,都喜欢一个耀眼的存在。可能如果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注定两个人存在某些不匹配。那段时间,联系开始变得多起来。

我们思考过一样的问题,在自己那点尊严的勇气之前踌躇不前,彼此鼓励着,告诉自己,这就是青春。故事很平淡,可能纠结无数次,最后的结果也仅仅是混个脸熟。

可能看起来,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这很正常。但是两个人还是会时不时去想起,然后在留言板默默写下只有彼此才能懂的话语。

写起H,字里都带着一丝温柔。可能分开时间太久,长大之后,更多的是分别。我们谈过了太多的理想未来,未来里有猫有狗,有彼此。

最近的聊天,只是一句“我就是问问你最近好吗”,询问近况,可能更像是家人之前互相问候的语句,你一切都好,我会很心安。

本以为十年,我会写下很多文字,但是发现能记住的也不过几件小事。我和H的十年像一部分别又牵挂的电影。不同空间的交流,相似灵魂的依靠。

未来我不知道是否可期,但是,我知道身边还是有一个人她了解你的欢喜,懂你的委屈。H说我在她复读的时候,是照亮她的一束光。但是H,也是我的一盏灯,暖光灯,不刺眼,却格外柔和。

谨以此文献给我和H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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