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如往常一样吃过饭便去外面走走。忽闻有人大声动情歌唱,我驻足侧耳倾听。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离去,消失在人海”。
我以为是路边卖艺的流浪歌手,因着唱的实在动人,我便循着声音飘来的方向一直走,走了一段已经能够看到是三个年轻男子组成的一个小乐队,旁边的观众并不太多。我刚准备走过去,突然发现边上站的一个人,像极了记忆深处的某个老友,我顿觉有些恍惚,那人,并不在这个小小的城,也不会打马经过这座城,我们隔茫茫沧海隔重重山岳......
我远远地观望着,神态举止样貌都如此相似,我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不敢再走近,甚至本能地退缩。
江湖夜雨,桃李不再,明明站在对岸,却怀揣止步不前的心事。原来有的人,即使已经出走半生,你总是在盼着久别重逢,可一旦重逢了,你还是不敢云淡风轻的说一句好久不见。
幸好最后是我看错,那人径自走过来,与旁人谈笑风生,我听到声音便知不是老友。我终于如释负重,不愿再多逗留。回到家自顾浇花看书写笔记听电台,一如我独个在家的每一个夜。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期的路,纵然心中怀缅往事,也知来日不可追。我怕细思极恐,亦不愿等闲平地起波澜,便再也没想起这件事这个人。
不曾想入睡之后,老友来梦里找我,并不为把酒话当年,并不曾执手说往事。
昏压压的台阶上,像是一个夜晚的球场,灯光是幽黄的,人声是嘈杂的,头顶是梵高的星空,我与一人蹲在上面看人群喧嚣,看暗夜沉浮。有人从后面扯我的衣角,我回过头,竟是老友。我欲言,却已有泪。岁月凝霜,出走半生,你仍是少年,一个清清白白的少年,对我清清浅浅的微笑。少年轻轻说了一句,我在这里,我来你的城市看看你。
早上大梦初醒,梦境已定格在脑海,如此真实清晰又冗长,挥之不去。你隔山隔海而来,只为留下一个梦。
少年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终于等到你,既然来了,就点个喜欢关注一下呗,我有故事讲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