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春天

数九寒冬,小溪塔平添一处赏花的地方。虽在室内,却也不乏妩媚与娇艳。绽放的鲜花,就像春天的使者,唤醒沉睡的隆冬,带来生机与活力,还有审美的气息,时尚的旋律。这些花都来自南国广东,跨越地域,经受严寒的挑战,展示了靓丽的色彩,散发出浓都的香气。不能不说,鲜花是冬天里的春天,传递的是春天的清新美丽与优雅。说到春天,古代诗人吟咏较多的是垂柳,丝绦、细叶,妆扮溪流,点缀河岸,给人以婀娜柔美之感。这里最抢眼的是映山红,红的像火,粉的似霞,缤纷绚丽,多姿多彩。若不是有人看着,估计全都会被带走。非为贪财,实属好看,谁没爱美之心呢?面对这些娇艳欲滴的花儿,心情也会随之而变,蝶变到春天的界面。我对花没什么研究,知之甚少,但视觉的冲击几乎不可抵挡,麻木就是冷漠,不可理喻。映山红在我熟知的影视剧中多次出现,小到一个镜头,大到主题曲,代表了特定的氛围,蕴含丰富。但在这里,她就是春天的象征。

映山红点燃了这里的春意,茶花也不甘落后。虽没有规模和数量的优势,但有品质独特的一面。早在几十年前,身居花城广州的秦牧就写过一篇脍炙人口的茶花赋,赋予了茶花许多鲜为人知的特点,讴歌了茶花的朴实无华和无私奉献精神,最终归结到借物喻人。尽管有些牵强,或为赋新词强说愁,但仍不失为一篇美文,感染了成千上万的读者。在我眼里,茶花默默的,在那一隅,悄然绽放,无夸饰,不张扬,不正像含蓄内敛的乡亲么?其实,茶花是很有用的,花可以欣赏,可以入药,还能榨油,精神与物质双管齐下,外在和内心立体统一,谁能说没用?抛开功利不说,只需登堂入室,便可惠及他人。这么说来,茶花是春天的另一种体现,谦逊而实用。

除了茶花的朴实无华,也有名字响亮契合人们内心需要的红运当头。她又名凤梨花,有奇特的花朵,漂亮的花纹,四季常绿,花序摇曳多姿,色彩令人遐想联翩。据我观察,她们的躯干草茎丛生,身形普遍较短。叶片狭长,苗条挺拔,犹如剑形或带状,叶的边缘都有警惕的锯齿,时刻守卫着花的领地。花和叶仿佛涂上了一层蜡质,光滑发亮,柔中带刚。细细观之,可见等顶叶片的茎部相互紧叠成向外扩展的莲座状,有如人工制作的盛水器。外观惹人注意的红运当头,竟背负着一个恶名,说她不能放在室内,对人体有毒。其实不然,非但无害,反而有益,能净化空气,吸收室内不利空气,充当主人的保护神。还有许多值得一看的花,我却叫不出名儿,不得不怪我孤陋寡闻。也好,无知有时反倒是自我调剂的良药,少生许多烦闷,不见为净。徜徉在花的屋子里,忽觉冬天已远去,春天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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