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知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译文】
大道无所不到,无所不在。万物依赖它而生,它从未拒绝过万物,功成后不自以为有功。它覆盖养育万物,却不主宰它们,可以称为“小”;万物归附它,它却不主宰万物,可以称为“大”。由于它始终不自以为大,所以能够成就自己的大。
【解析】
如果只能选一条必定成功定律,那肯定是春秋霸主秦穆公的这条训诫:“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意思是:发现他人的才能,如同自己拥有一样;遇见才德之人,心里喜欢他,不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这句话当然也和老子“生而不辞、功成不名”的道严丝合缝。
孔子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有目的的有为,而老子的“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是无目的的无为。因为有目的性和无目的性使用的力量大大不同,有目的的有为用力大,无目的的无为用力少。用力的多少,是判断有为无为一个重要的指标。
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道家和佛家共同都认可的一个理念,叫自利利他。道帮助宇宙万事万物出现和成长,同时它自己也能够更好地发展,更好地成长。
功成不名有:功成后不居功自傲,真正有学问的人只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才出手,平时不会在人前显摆自己的学识。
衣养万物而不为主:衣是保护的意思,养是养育、培养。道保护培养宇宙内的万事万物不断地成长和发展,但是道并不认为自己是宇宙万事万物的主人。中国人推崇的道与西方信仰的上帝不同,道没有拟人化的人格,不会去主宰和控制人和万物。
常无欲,可名于小:道家并不提倡有些人清心寡欲式地不作为,而是同佛家一样,鼓励大家度人、度众生。
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如果一个人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认为自己好像也干不成什么特别伟大的事情,抱着这种心态,再去积极努力拼命干事儿的人,反而能够变成一个高大上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