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有一场过敏,或大或小,总是痒得让人想把自己的脸皮给撕了。本来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这次却忍了四五天,在昨晚大范围的爆发后,才决定去看医生,期间护肤品BB霜啊也照用不误,总有不重复的理由安慰自己,以为过了就好。可终究,时间治愈不了,只能靠药物。
医生拽得要命,医院里到处是病患,即使外面阳光明媚,大家的脸上还是冷冷的,似乎来到了一个这么世界,没有表情,只有痛苦。是不是那些医生也是如此,面对太多面无表情的病人,自然也受之影响,隐忍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也就20来分钟的事情,却在走出医院时大口喘着气,被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真好,暖暖的阳光加上脸上痒得抓狂的小疙瘩,猛地想起,我还没吃早餐!
高中以前,家里的早餐都是母亲大人准备的,自然也不用自己烦心,这种“吃什么”的麻烦问题从未落在我头上,而我每天早上除了背课文就是把眼前这一大“碗公”的白粥喝下去。后来我在科韵路上班时,每天喝着2块钱的菜粥时,脑海里的画面也一直挥之不去,我大口喝着白粥,妈妈在背后帮我扎辫子的利索劲。
上班后的我,深知不吃早餐是万万不行,而且必须每天来一餐营养丰富的早餐,可上班地点离住的地方实在有点远,我在睡眠时间与自己做早餐的时间选择了前者,而早餐,自然也是上班路上顺带而过,用短短几分钟的上班时间,狼吞虎咽的吃完它。
有时是一碗菜粥加一个茶叶蛋,有时是一个芝麻包加一杯豆浆,有时是一块钱的煎饼,有时是一条肠粉,有时是一根玉米...它本来属于一种仪式,我和妈妈之间某种记忆的纽带,可它现在成了一道墙,一道你每天必需翻越,却淡出脑海的墙。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悲哀。
因为过敏的原因,家楼下的面包店也不用拐进去了,一路往回走时,我一直在纠结着早餐应该吃什么好呢,脑袋在转着,步伐也在向前迈,我的思绪还乱成一个球时,我却已经站在家门口了。哎,算了,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吧。
除了生鲜蔬菜巧克力,就剩下大半盒柿饼了。
用牙齿撕开柿饼的皮,绵软的肉在口腔里暴露无遗,用舌头舔了舔沾满霜的手指,似披了一层叫做甘甜的糖衣。吃一块柿饼,把阳光收进肚子里,去他妈的过敏,老娘不跟你玩了。
作者:猫大爷(转载请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