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本原是什么?这一问题被许多人想过。当然它最早是由地球上一个贫瘠的半岛叫希腊,来自那里一些闲来无事的人对此而思考的。
比如,泰勒斯提出“水本原”,阿那克西美尼提出“气本原”,当然也有一些二手资料称克赛诺芬尼曾提出过“土本原”。上述这些都不难理解,因为毕竟地球的组成充满水与土,其次还布满了万物不可或缺的空气。
那么偏偏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赫拉克利特为何提出“火本原”?
首先,火是具有毁灭性的,火可以燃烧一切。本来按理说,属于本原的应该是某种博大宽宏的东西,能接纳一切,而非容纳不了就摧毁。我认为赫氏,首先是打破了希腊神话的“多神论”,诞生了一种新的想法,虽世界要有主宰之王,但是这个主宰之王必然不可能是人形,因为世界之初那时还没有人的。世界是物质组成的,因此本原也只可能是物质中的其中一种。
另外,从政治上来说,能仲裁群众的必然是心够狠的,否则善人怎么当王呢?不只是人,动物也如此,弱肉强食。因此我猜想,赫氏想到物质中最具威力的只有火,最亮最热烈的物质,而太阳本身被火包围。最直接的是,水可以被火烤干而消逝,土可以被火烧成灰烬。虽然水和土同样也可以灭火,但是水和土却可以亲近人的身体,而唯独火不能。
水、土、气,都是普遍存在的,而火不是。在古希腊神话中,人间的火是从天上来的。虽然赫氏的思想并没有被神话约束,但我觉得他还是多多少少脱离不了神话的影响,对他来说,火是赐给人间的稀物,因此火也是神秘的。另外,如果火是从天上来的,那么天上最初一定有火,它必然是构成世界的本原。
“火”是斗争的存在。有火的地方,万物就有危险。何止动物之间的斗争,人与人之间也是斗争。大到发动战争,小到进行思想辩论。人与人之间的斗,是关乎于尊严和能力的较量。现代社会何尝不是,只是斗的方式有区别,比如政界、学界的斗争方式只是更文明一些,但实质上并非不怀揣厌恨与嫉妒。评判优劣是永恒的,也是必然的,无论是退缩还是面对,万物皆如此。无论赫氏有没有想到这些不重要,火提供了一种思维。
赫氏生于爱菲斯城邦,属于伊奥尼亚,另外伊奥尼亚还有另一个城邦叫米利都,泰勒斯等人便是米利都人。虽然有资料说,赫氏与泰勒斯等人并不认识,但我觉得还是有一定可能性是认识的,或者他听人讲过这些人,比如赫氏知道有人提出“水本原”、“无定说”、“气原说”等等,那么他自己就要提出一个别人未曾提过的理论。而且火比这些元素更有威望,因此他选择了火。米利都派和爱菲斯派,共四个哲学家都统称伊奥尼亚学派。
当然,赫氏的思想不在于提出“火本原”,而在于他还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回答“世界变化的缘由”。可以说伊奥尼亚学派其他人对“世界变化的缘由”这个问题都是单一的,唯独赫氏。他提出有掌管万物的一种秩序,称为“逻各斯”,逻各斯控制火的活动,决定万物的生成和消亡。如同一张车,车要有对象操纵才会前进,火如同这辆车,而逻各斯恰恰是这辆车的操纵者。像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阿那克西美尼等米利都学派只提出了本原,不需要操纵者,世界就变化。我以为赫氏的更丰富一些。
当然,如今对“世界的本原是什么?”这个问题,还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现在,比较多的人认为本原是“无”,世界从无到有。但是如果我问,“无”又是从哪来的呢?便不知所措。因此,思考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哲学是起点,科学是过程,神学是终点。应当感谢为思考未知而做出努力的每一个人,他们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