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种树边说:
都种树了,以后没粮食吃就啃树皮吧。
老大是个大笨蛋,读书不行。
有一块地准备种棉花,给老大做棉被用,买的棉被质量太次。
他边种树边说:
以前他找我帮忙,我随叫随到。现在找他这么难。
(这样的话我也曾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过多次,却是说他的。)
打完电话,他说:
他在吃饭,一会儿过来。
(我中午去那人家,正在吃饭,总不至于隔两小时又吃一次。不必揭穿。)
他来了,能说会道嘴上不停,却只捡最轻的活计来做。有他没他差别不大。
然后,接了个电话,提前走了。然后晚上和我一起去主人家吃饭,是帮忙的酬劳。
没想到他家如此简陋。墙面像是粗野的学徒随手涂抹的半成品,跟平整毫无关系。屋里没有电灯,用一个台灯照明。两个孩子趴在被子里盯着同一个手机,头也不抬。
吃饭的桌面狭小不堪,凳子不足数,被我们坐满了,主人坐在一扎啤酒上。孩子只能在床上伸长手臂挥筷。
客人说:别让孩子成天抱着手机,这样教育不好。
母亲倚着床,目光不离手机:别说他了。
有人问:今年什么时候走?
答:不是今年,而是明年的明年的明年。。。
问:不娶媳妇了?
觉得好看的女子如此多,在人堆里面一眼就看到,小腿大腿,鞋子脸蛋。步履不停,仅是一瞥。但常常感觉性爱无聊,是因为用进废退?
春天有些讨厌,日光下热,日阴里凉。总归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