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我的心就时常无力、回避、瘫软,故乡的一切有安稳有熟悉也有陌生,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隐痛。走在街上,我害怕遇到以前的同学和老师还有各种亲戚,我害怕遇到但又好像在寻找能让我勾起以前情绪感受的人事物,正如我有意无意回避又探触的内在阴影面。
我还是没有办法释怀看开当年的敏感伤痛,无法忘掉那些痛苦的关系给我带来的撕扯毁灭和背叛。我,不能温柔接纳敏感易感,软弱无力的自己还有凶神恶煞邪恶心机不值得同情与被爱的自己,一切,咎由自取。
我惯常表现出“软”的一面,有便利也能占据道德制高点,也方面自己顾影自怜沉浸在唯美的小世界里。这样一来,“硬”的一面就被阉割了冻结了压制了,真正的伤害冲击袭来时,我无法保护自己。
为了美,为了戏,为了高大全,为了虚假真善美,我亲手掐掉了自己的生命火焰和翅膀,惺惺作态,“四不像”。
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冷宫里的妃子,后宫的宫女,被囚禁监禁侵犯的少女……无法承受现实冲击和内心伤痛的时候就会精神分裂疯掉。我不愿意这样,即使痛,我也要活下去,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是死是活是其他,我要亲历我要见证,我要带着觉知穿透它。苟延残喘的呼吸比麻木冻结好一万倍,因为,可以感知到自我的存在,生命的流动。
我有反应,我有根,我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