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娶,我定不嫁。”
”那好!十年后,我们还在这里相见。”
”一言为定!”
”嗯!”
那一年你一腔热血的青春远行,你的身影拉扯着我的视线,晚秋的晨雾,裹走了你背负着行囊青涩、帅气的背影。
你温柔的目光,在我泪目中渐行渐远。
”你好!我是翟雪薇。”
”你好!江泽轩。”
”大家安静!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张老师,各位同学尤其同桌,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
那年你我相识在高一、三班,我们是同桌。你高大、帅气、阳光;你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而我只是不惹人注意的小人物。
学校操场的不远处,有一所新建的小区住宅,小区的中心有一眼人工喷泉,那里是夏天我们放学后休憩的地方,你总是在和我说:“有一天我一定要去南方,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三年的高中,我们形影不离,填写自愿,你填报南方大学。
记得那天送你,你我相拥。我泪水涟涟,你难舍难离。
后来听同学说,毕业后你留在了那里工作,并遇到了喜欢你的良人。
偶尔远行,我还是会独自一人站在这个渡口,寻觅当年你离去时,那匆忙的背影,曾经你我相拥的画面,已深深的刻在了记忆里。
任那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浪花翻涌着淹没了年轻时你我美好的印记。远远望去,当初那个老旧的木制灯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高耸立的金属塔吊。
想想,这誓言还仿佛如昨,炸雷般的在耳畔回响。我摇晃着如同波浪鼓一样的脑袋,想要摆脱这如咒般,来自远古的誓言。
“泽轩回来了。”
下午的同学群里,一个最先得到信息的同学,炸群般的议论你,我却看到了泽轩,你的头像独自沧桑的模样。
当我回转头看了一眼现实中,在我左侧还在熟睡中的他,微鼾而熟悉的均匀呼吸,温暖而真实。
心中的那片海已经不在了,那个风中的渡口又太遥远。
夜深了,我辗转反侧。窗外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幽远处高一声、低一声、时而清亮、时而低浑,
鸟儿在婉转低缓的鸣叫着,凄凉而孤单。
”嘀啾...嘀啾...”
辗转反侧的我,彻底的失眠了,望着床前地板上那朦朦胧胧的白月光,凝眸处,恍惚中依稀又见到你当初帅气的模样。
反扣着棒球帽,嘴里吹着《敌营十八年》的主题曲口哨,手里握着一个篮球,躲、闪、绕、运动灵活。
忽然你消失了,我揉揉眼睛,努力在黑暗中寻找。
”你怎还不睡呀?快睡。”
朦胧中中,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如同哄孩子般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
“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啊!”
我转过身,看到他睡眼迷离的盯着我看,吓得我低下头不敢大睁眼睛。
”我知道你在想啥?是不在想你那个老同学?”
”阿?”
”没有的事。”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吧“何必咎结以前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