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头顶烈日炎炎
一双裹满泥土的脚跑出了田间
胡乱的抓起一把水洗洗脸
穿的那衣服蓝白相间
老伴提醒,别忘了昨晚备下的钱
行道树上的鸟唧唧的叫
我那大女还在产房里喜悦的哀嚎
从此以后他是个母亲,不再年少
她也不能再向我们撒娇
擦了擦,还是泪儿不断往下流
这只是外祖母脑海的记忆
我那是还是一个摇篮当中的孩子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我将他写成文字
写成了一首外祖父的诗
2015年,天空下起了一阵阵的雪粒
那张脸枯老的如一张树皮
通红的火炉,坐满了他的子嗣
他将自己的皱纹挤了挤
从前洪亮的声音如此的细
此时还没有人去田间
夜还笼罩着乡间这一片,
天还没亮全
一个消息如锥刺痛着我们心田
几滴咸的水落下,听不清哭喊的语言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如今我将他写成文字
外祖母在家守着一张旧照片过日子
而他只是风中的钱纸
和我写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