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回 马谡自负失街亭
孔明送走孟达心腹人,心中料定孟达必然失败,当务之急是突破曹真渭水防线,占据街亭要道,街亭属于粮道咽喉,只要守住街亭,进攻长安也就成功了一大半。孔明挥军渡过渭水,击败曹真防守,稳步向前推进。
司马懿行动迅速,平定了孟达的叛乱,随即挥军到长安和曹睿汇合。向曹睿奏报了孟达反叛、自己没等圣旨先行平叛的事。曹睿听完大喜,赞扬说:“你的才能,远超孙武、吴起了!”
赏赐司马懿金钺斧一对,赋予司马懿遇到机密重事自行决断的权力。并命司马懿出关破蜀。司马懿说:“我保举一员大将做先锋!”
曹睿问是谁?司马懿说:“右将军张郃!”曹睿准奏。
司马懿和张郃引军二十万,出关下寨,两人商议,司马懿说:“秦岭西面,有一要道叫街亭,旁边有一城,名列柳城,这两个地方都是汉中的咽喉,我们只要占据街亭,蜀军自乱!”
张郃拜伏说:“都督洞若观火,我万万不及!”
司马懿来长安出关期间,孔明已经打通要道,探子报告孟达举事失败,司马懿已经出关。孔明吃惊聚众将说:“司马懿出关,必取街亭,断我咽喉,谁敢引兵守街亭?”
马谡毛遂自荐说:“我愿去!”
孔明迟疑说:“街亭虽小,关系重大!假如街亭丢失,我军危机,你虽深通谋略,可是这地方没有城郭,也没险要地形,很难守卫!”
马谡慨然说:“我自幼熟读兵书,正当为国家建功立业!我愿立下军令状,如果有差错,甘愿受罚!”
孔明即让马谡写了军令状呈上。说:“我给你二万五千精兵,让王平协助你去。”
孔明又再三嘱咐王平:“我知道你一贯谨慎,所以委托重任给你。你在路口当道扎寨(孔明应该明确告诉马谡下寨方法啊!)使敌军不能通过。安营扎寨后,画图本送来给我看。凡事多商量,不要轻易做决定,如果守住了街亭,就是取长安的第一功臣,一定要慎之又慎!”两人拜辞引兵去了。
孔明见两人走后,还不放心,命高翔守街亭东北的列柳城,魏延引一万军在街亭右边屯扎接应。命赵云、邓芝引本部军马出箕谷,姜维作先锋,兵出斜谷。
马谡、王平到街亭,看了地形,马谡笑着说:“丞相太多心了,这样偏僻的山里,魏军到这里来做什么?”
王平说:“不管魏军来不来,我们按丞相的嘱托,命军士砍伐树木作为栅栏,拦住路口,安营扎寨!”
马谡摇头说:“路口当道怎么扎寨?丞相没有亲自来街亭,我们不能太拘泥了。你看,路口当道旁边一山,四面都不相连,树木阴凉,正好驻军。”
王平愕然说:“参军错了!在路口扎寨,敌军就有十万百万也过不去。如果在山上屯兵,魏军如果突然涌来,四面围山,怎么应付?”
马谡大笑说:“我正要魏军围山,兵法云:'居高临下、势如破竹!'魏军围山,我将杀他片甲不留,魏军不围山,等他过了路口,我引军下山截住当道,魏军还有生路?”
王平再三苦劝,马谡只是不听,王平无法,说:“参军执意在山上屯军,可以分五千兵给我,我到山西扎一小寨,我们相互救应!”
马谡说:“你不听我将令,等我杀退魏军,你可分不得功劳!”王平引军五千离山十里下寨,画成图本,连夜派人送给孔明。
司马懿兵锋直指街亭,探子报告说街亭有蜀军把守。司马懿感叹说:“诸葛亮真是神人!我不如他!”急令离街亭五十里扎寨,又命司马昭带前去打听蜀军守将。
司马昭回来后,对司马懿汇报说:“街亭守将是参军马谡,但街亭可以攻取!”并将街亭蜀军兵力部署详细说了。
司马懿大喜,笑着说:“孔明马失前蹄,这样紧要关口,怎么用庸才镇守?”随即传令,张郃引军挡住王平援军,申耽、申仪两路军围山,先要截断山上水源。魏军立即蜂拥涌向街亭。
马谡在山上,见魏军在山脚密密麻麻,将山围得严严实实。蜀军见了,魂飞魄散,马谡命军冲下山,军士竟然都不敢动,马谡大怒,亲自斩杀了两名畏惧不前的将官,其他军士只得硬着头皮往下冲,无奈魏军人马近二十万,岿然不动,蜀军只得退回山上。马谡没法,关闭寨门,等待援军。
王平听魏军围山,引军来救,张郃截住,双方战有数十回合,王平败退。马谡在山上守了两日,见王平没来救援,山上无水煮饭,军士干渴挨饿,司马懿又命魏军从山脚放火,寨中大乱,败局已定,只得聚集心腹部将集中力量突围,冲出重围往阳平关奔逃,身边仅剩一千多人,申耽、申仪引兵追来。赶了三十里,忽魏延引一彪人马拦住,马谡折身返回,合兵一起应战申耽、申仪。申耽、申仪回军便走,马谡、魏延驱兵追赶,想夺回街亭,赶不到二十里,一声鼓响,张郃、司马昭领兵从两边杀出,将马谡、魏延围住,正在危机中,高翔听街亭紧急,领军从列柳城杀来,王平见张郃兵退了,也引军杀出寨,蜀军马谡、魏延、王平、高翔,魏军张郃、司马昭、申耽、申仪双方混战一阵,各自退回。马、王、魏、高商量先到列柳城,修整,再寻机来夺街亭,四人领军刚到列柳城边,正遇上曹真、郭淮,原来两人听司马懿得了街亭,便想来袭取列柳城,双方又混战一场,魏延担心阳平关丢失,慌忙和王平、高翔、马谡引军退往阳平关。
曹、郭两人收了军马,相互说:“我们没有取得街亭,却得了列柳城,也是一见大功劳!”两人到城下叫门,城上一声鼓响,立即旗帜林立,当头一杆大旗写着“平西都督司马懿”。
司马懿站在谯楼里大笑着说:“子丹、伯济来迟了!”
曹真、郭淮相对说:“司马仲达神机妙算,我们远远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