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以往和父亲出席他的饭局 ,能听到的是父辈们年轻时酒后高歌磨剑,梦中快意恩仇的江湖。
那时的父亲 乌黑的发和爽朗的笑,还有巍峨的身躯。我需要仰着头望他。
每次撒娇让父亲牵着我,我的整个手掌只能紧紧握住他的小拇指,总是惊叹父亲的手是那么的大。
一栋栋楼房拔地而起,霓虹灯的交替,换了一间又一间的教室。
侧过头,我就能看着父亲,无须再仰头了。
发现父亲的双鬓染上了白色的灰,越来越圆滚滚的身躯,白色的皮肤献给了太阳。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乌江还是那条江,走在河堤的是哪群人呢。
爸爸的江湖也开始飞速的消逝,他们不再年轻,又拖家带口,以往的梦中生活也开始逐渐不谈。
渐渐的,那些曾经像古龙书中写的桥段也是一场梦,我也开始不爱参与他的局,不爱听那些从我耳朵过滤后就消失于天地的话。
人生代代无穷矣,江月年年望相似。
那条河堤他们走过,你们走过,我们也走过。
他们老了,我们开始长大。
我们老了,他们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