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给位朋友手绘了小说男主,画完之后我笑得前仰后附,紧接着就想到了他。表情突然有些酸涩,有点委屈,我立马和那时候一样才不管会不会打扰到他的,直接把涂鸦发给他。
好半天他才回复我。
他太忙了。
抱着手机等到回复后,我跟他说,“亮亮,我有点想你。”
其实我没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有点想他,而是一直很想很想他。
我好久没叫他亮亮了,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他也很久再没出现在我的每一个梦里,我的男孩终究是成了好友列表里的一员,仅此而已。
01
初相识
第一次见他是在初二那年。
初春时候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太阳还挂在天上,我裹着厚棉服准备下楼,正撞上他上楼,我猛地急刹车,下意识抬头看去——他正看着我微微笑,阳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他身上,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的,我不争气的沦陷,陷入了一场所谓的一见钟情。
而之后这个场景,被我无数次美化,修改,调整,成了这些年我唯一见过的最美的画面。
我一步三回头看他走进隔壁班,依依不舍的下楼办事。而等我回到班级后,一颗心还是无法平静,一想到隔着面前这堵墙,对面就是我喜欢的人,那种甜滋滋的心情越发难以表述。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有缘无分的人呐,即使拥抱着也不会在一起。
我开始和隔壁班的室友有意无意打听他,问他名字,问他身高,问他性格,问他成绩……想知道有关于他的全部,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可是啊少女怀春的心事总是难以掩藏,喜欢他这件事即使我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有一天晚上宿舍玩起经久不衰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几轮过后我输了,选择了真心话,被提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嗯……我诚实的说了。
当下室友就给他打去电话谈及此事,但没提姓名。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但没想到的,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五班的夏某某喜欢六班的杨某某。
当时,全校都在严厉打击早恋,把早恋提升到和吸毒一样的高度,说我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但是,因为对象是他啊,我也敢‘知法犯法’。
我要来他的联系方式,开始主动联系他。我还记得我给他发的一第条短信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前前后后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确定没问题了才给他发过去。之后的时间就一直看着手机等消息,一颗心七上八下,什么样的回复都幻想过,辱骂、冷漠、拒绝、厌恶等等……
但是,他只是温温柔柔的安慰我,劝解我。随后我又继续骚扰他,他也会回应我。那几天谁也没提喜欢不喜欢,在不在一起的事,就不清不楚的暧昧。
就在时机快要成熟,校门口的花骨朵也即将绽放,我们马上名正言顺时,剧情反转——周末那天我给他发的信息被杨妈看到,打的电话也是杨妈接的,毫无悬念的第二天他给我回信“我们,就这样吧。”
我当时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心里一直嘟囔:哪样啊,就哪样啊,你说清楚啊!
手指飞快按动键盘想质问他,可是最后只能一点一点删掉一字一句。我很难过,难过到忘记难过,难过到忘记流一串眼泪祭奠我胎死腹中的初恋。
我和他仅有的交集就这样草草收场。
后来,我路过六班时还会有小男生吹着口哨冲我喊他的名字,我还是会尴尬到同手同脚,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再佯怒训斥那个男生,也不会再笑着给我解围。
02
互不识
后来一切恢复平静,再也没有人在意我喜欢他这件事情,生活也回到正轨,我们还是一天九节课,忙的累成狗。课间我还是和同学在走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疯的和平时一样,只是眼神会不经意往隔壁班级瞥,而他还是认真的伏案学习,偶尔路过我也好似没有看见,我们的关系倒退到相识之前。
我很难过,很委屈,很……想哭。
初二那一年我做过很多现在想都不愿想,提都不想提的蠢事,可是没有一件是他知道的,没有一件帮助我忘记了他抑或和他在一起。
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你为对方做的所有事情,如果他不曾知道过,那么你的付出就可以说没有意义。
我喜欢他这件事就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我还是愚蠢的喜欢了五年之久。
一开始,我拼了命想忘记他,我和别的男生聊天,玩闹,想通过这些接触转移喜欢的对象,但结果都是徒劳无功,我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就是喜欢他。从那见到他的那一天起,这种喜欢就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愈来愈深。
算了,我放弃挣扎了,喜欢就喜欢吧!
初三毕业前,大家都在毕业录里留言,我挣扎了很久,在某个晚自习课间把留言本递给他,他没有拒绝。
我们毕业后,他去了最好的高中,我……以吊车尾的成绩进入最差的高中,从此一南一北。
我以为我终于要忘记他了,但是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翻开留言录里他写的那句“你会遇到你的白马王子”时,我都会抱住膝盖,咬着牙哭。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要后来人,我只想要你啊!
高中两年半的时间我再也没见过他,但总会在人群里第一眼注意到像他的人,也许和他一样爱穿运动服,也许也像他又高又瘦,也许也留着跟他一样的寸头,也许也带眼镜……
噢,对了,忘了说,我曾经为了和他一样成功把自己逼成近视,就是为了能看到他的世界。
呵,是不是很好笑?
03
又相逢
我没办法忘了他。
闺蜜说我没办法忘记的是自己的执念。
但是,谁知道呢?
谁能说清楚“爱”就不是一种执念呢?
至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会时不时给他的QQ发信息,各种生活琐碎,快乐伤心。他学业很忙,很少回复我,可每一次简短的回复都足够我开心好几天。我努力抓住和他的生活能有交集的每一个可能,乐此不疲的给他发消息,只是为了他,不会忘记我。
我时常想,他每次登陆QQ时看到我的99 是不是想要崩溃的。
但是对不起啊,我太自私了,我真的想成为他的进行时和未来时。
我成绩很差,凭文化课考大学绝对够呛,于是我选择成为艺术生,换一条捷径靠近他。但其实成为艺术生也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可我不能放弃,我努力学习认真训练,艺术考试时把他的目标大学都考了一遍,实在考不了的,就考同样的城市,只为可以和他有未来。
然而这些他都不知道,当然,他也不用知道。
艺考回来我拜托老师给我转去他的学校突击文化课。
背着书包跨进校园的那一刻,我长疏了口气:我终于不用再艳羡那些和他在同一个学校的学生了。
来了学校一个月,我才敢去楼上找他,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我高兴有失落。高兴还能再见,失落他原来不知道我来了。
但是没关系,能再见到他其他的我都可以不介意。
我们又有了交集,我会时不时去打扰他,找他聊天,给他看我奇奇怪怪的涂鸦,他总会笑着吐槽我的画功,我也笑眯眯的接受,因为没关系,只要他高兴我就高兴。
我们手牵手压过操场,肩并肩在阳台聊过天,大家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但其实我们谁也没提过这件事,这大概是我们又一次的暧昧期。
04
终不见
可是我们最后还是没能再一起,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哪里出了差错,我真的说不清楚啊。
大学,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北方,我离他十万八千里。我费尽心思想要追赶他的脚步,到最后却和他越来越远。
其实后来大学里和他聊天时他提过要不要在一起。
我拒绝了。
因为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喜欢他这件事情上我开始问‘为什么’和‘凭什么’开始计较得失。
我悲观的发现,我对他的爱没那么纯粹了,我再也找不回几年前毫无杂质的喜欢了。
旧情复燃,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我们相距甚远,偶尔聊天,回家见上一面,问问彼此近况。他还是那个温暖的大男孩,我也许在他心里也是可爱的。
这样就够了。
终有那么一天他身边会有一个女孩是他倾尽所有也想保护的。
我知道,那不会是我了。
可是不管以后他会成为谁的老公,几个孩子的父亲,他始终是温暖我大半个青春的男孩,那个只一眼我就喜欢上的人。
后记
直到现在,我依旧孑然一身,不是刻意为他守着些什么,也不是没有遇到想拥抱我的人。
只是啊!喜欢他这件事情太伤筋动骨了,我也渐渐失去了再去喜欢的能力。
可能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就像我毫无理由喜欢杨某某一样喜欢上我,死皮赖脸也要留在我的生活里,慢慢修复我爱的能量槽,大概最后我也会爱上他。
我希望那时候我爱他能像爱杨某某那样倾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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