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丫上的心情,就是
吹向西北的西北风,就是
阴天天空的放晴。哭泣的燕子
乌云背后横行,傻笑的婴儿
安逸中回忆前生。夜
结果比心情安静,于是
激光束穿过树丛,飞进
石像的眼睛,引起
细雨无休止的躁动。火
在冷水中沸腾,鹅卵石锅底
吹嘘人生,浮油欢呼
热情化为虚空,而冰块消解
身影。躲在山涧里的
歌声,也躲在闹市中。瞎眼老妪
侧耳聆听,母狼也在聆听,彼此
不祥的生命一刻不停地
穿越时空,如静止的山青,
如死去的花红,如自杀的老井。
巨大的石块睁开巨大的眼睛,于是
框架小得如同蚂蚁的
唇形,于是青苔萎缩成
不再复发的疾病。坠落的草果
万年长青,向上的纸飞机
迎向云的飞行。心情笔直如竖井,只是
那曲折的小径,通往
没有图案的幻境。筷子
站不出平静的放纵,碗将一切私心杂念
听懂。鸡汤让雏鸡饿得心疼,
卤汁意会到鸭腿的那阵刺痛。几只
小狗追赶远去的蝉鸣,数对蝴蝶
在枕旁遗留噩梦。濒临出生的小羊,
在快死的狼
身旁。于是蟑螂
展开了翅膀,而蚊子
替它飞翔。欢喜的老鹰,住进
蜂蜜的闺房,于是
煎熬流出甜浆,
于是疯狂诞下吉祥。于是我
暂时可以管住自己的心情,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