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山林,收获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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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云贵高原,自然是大山的孩子,大山的孩子对大山的感情就是不离不弃,因为只要走进大山,他们就能找到无限的乐趣。你要是让他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和一望无际的大海,他除了有短暂的“到此一游”的新鲜感外,就会无所适从,不需多少时日,他就会感慨这些地方都不如自己住惯的大山。

不种庄稼,离开土地山林算来二十余年矣。其间也时有重返,却与栽种收割无关,都是以“游山玩水搞烧烤”的名义故地重游,每次都一大群人,吃吃喝喝闹闹,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昨天,孩子她妈说,屋顶花钵里的土都板结了,上山去弄一袋腐植土来加花钵。恰逢三弟前来拉彩钢瓦,便和他们一家前往大石脑他们养殖场的方向。

这里可是儿时天天放牛割草砍柴捡粪的地方,应该说每一处山石水沟,每一处高坎低洼没有不熟悉的,真可以说,闭着眼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谁曾想,进入山林却有老马识途之感,完全没有了儿时的一点模样,分不清了那是那。

那时的山坡只有山坡,光秃秃的,连草也因牛马过多长不起来。不仅如此,土地下户,开荒政策一度松动,“担心被饿死”的村民,你争我夺,靠劳力吃饭,没几年功夫,所有的荒山草皮,完全被割据成了“自有土地”,真只剩下屙屎不生蛆的石漠地块。一时间放牛都没了去处。

本世纪初,开始退耕还林,十五年过去了,昔日南泥湾般“到处是庄稼”的景象,变成了今日到处是山林。时代的变迁,真让人不可思议。

那时候,家家牛马二三个,四处光秃秃的,割草砍柴外出十几里地也不嫌远,只要有割的有砍的,整天为柴草发愁!

今天也愁,可愁的是草太茂盛没人割,山林太密没人剔,每到冬春之季都提心吊胆,甚至不得不出钱请人割草剔枝……面对这些真成了草芥的柴草,那可是我们儿时的宝贝呀,真有一点“生不逢时”的感慨!

重归山林,宝贝多多,收获多多,吃不了,还要带起走,的确满载而归。

先是没打任何农药的桃子,红得耀眼,满树红桃,光看已经饱了,再随手摘一个,咬一口,更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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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移栽的奶浆花开得正旺,他们说天天掐都吃不完,其他亲朋也经常来掐……这可是野菜中的精品,只能吃这一季,刚上市时曾经卖过75块一斤的天价呐!弟媳一定要掐一袋给我们带走。

进松林取腐植土时,妻子又被满地的“松轱辘”给吸引了,一个个如褐色的莲花,成片成堆,由不得你不喜欢,儿时砍柴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等好事呢,这可是添火的最佳燃料呀!明明一年到的头生不了几次火了,禁不住诱惑,妻子执意要捡一袋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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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三弟说,已煮好了自家鸡下的土鸡蛋,一定要吃几个再走,尝尝正品土鸡蛋,顾不得减肥与痛风,一吃就是三四个。

这一游,更加深了重返山林的向往,要是政策允许,真想搭茅屋三间以度即将到来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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