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新搬来了一个很可怕的邻居,会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大声骂人。其实我不确定他是否跟人同居,但至少我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难道是囚禁?
我手心里的沐浴露散发着檀香木与雪松交织出的深邃气息,像邻居的嗓音一样低沉。我不禁开始想象一个胡子拉碴的粗犷男人,穿着黑色平角内裤,双颊的虬髯也剑拔弩张。
一手攥着酒,一手夹着烟,神情迷乱地对着被缚在角落的虚弱女子破口大骂,发泄长期积累下来的怒气。而可怜的女子嘴巴被堵住,连呜咽声都发不出,只有盈满眼泪的双眼无力地睁着。
热水淋在我身上,舒缓的感觉刚来,隔壁就又传来了熟悉的骂声。
“你明知道这样是错的,明知道我会生气,你还是要这样是不是?你要是不知道错了,为什么现在要这样躲在后面看我!”
几十秒的沉默之后,某种机器工作的声音显得格外嘈杂。怎么回事?碎......碎尸?
我头皮发麻,一瞬间想到报警,但此时手机播放着音乐显得格外嘈杂,隔壁未必听不到我的声音,如果我此时关了音乐,肯定会引起隔壁的警觉。搞不好会冲进来灭了我这个证人,想想我那脆弱的门,我想还是保持现状比较好。
“还愣着干嘛,我地板都吸干净了,明天再弄得满地老子不打扫了,一起在垃圾堆里生活!好了过来老子抱抱!”
这又是哪出?他有个淘气的哑巴女朋友?我身上的泡沫跟我的疑问一样多,水感觉有点不热了,我赶紧胡乱冲了一下就裹起浴巾。
“去你妈的别动我键盘!滚啊!”
果不其然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老子受够你了,你再给我动一下试试......我日你哥我真打你了!”
男孩子家家的,骂人怎么这么难听。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铁汉柔情的感觉。小情侣之间的事,我这个单身狗就少掺和吧。
半夜十二点,我打完游戏揉了揉眼睛,刷牙洗脸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只听到隔壁用极甜腻的嗓音说了一句:“宝贝~过来睡觉觉啦~”
我的新邻居是个变态,带着这份笃定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锁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隔壁也刚好出门,竟然意外地是个身材瘦高的纤弱少年,“斯文败类”这四个字立马浮现在我脑海里。
“早”,他大方冲我微笑点头。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早啊~昨晚遇到什么事了吗?感觉你有点生气哈哈。”
“哦,我家猫把我烟灰缸打翻了,还把我写的东西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