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这本文集是1981年出版的,由花城出版社联合三联出版社出版,很早的一本文集了,也正因为早,很多郁达夫的文章、手稿都保存比较完整。文集分很多册,散文、小说等。这里想说说他的第九卷《郁达夫日记、书信》,日记、书信最能生动还原一个人。读完之后也的确如此感觉。
最早知道郁达夫是因为《故都的秋》。文章细腻,节奏舒服。以前上学的时候,早读课读《故都的秋》不费力,读完一遍还想读第二遍。尤其前面一段细写秋天的句子。徐徐道来,还捎带着北方人民的语言韵味。除文章之外,后知道郁达夫的便是犀利点评林徽因的趣事。所以一直觉得郁达夫的形象一面是细腻的,能觉察出北方的秋和南方的秋的区别,还能感受到秋的层层变化;一面是生活中的风趣形象。
看完日记后发现细腻的感觉多些,有趣的时候极少。除了细腻之外还有许多生活中的模样。不作为作家的存在,作为一个普通人,有情感,有欲望,会懒惰,也纠结。日记就是有这样的力量,一秒钟拉近读者和作者的距离,书的另一端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生气的人。
偶尔也会拖延,截取一段主编《洪水》的日记:
十四日,星期五,晴暖如春天
从明天起,做一点正当的事情,或者将把《洪水》二十六期编起来也。
十五日,星期六
今天一天,应酬忙碌,《洪水》二十六期,仍旧没有编成功,明日总要把他编好。
常常哭
1927年,还是山河破碎风飘絮的时候。街上经常有没有头的尸体,人民没有安全可言,住在家中都随时有丧命的可能。看到这样的局面,再加上作者一个人离乡在外,常常痛哭到深夜。
与王映霞的恋爱
这是一段婚外恋,虽然当时对于一夫一妻制的认同程度还没有今天这么高。但作为郁达夫来说,这段婚外恋仍然给他在情感上带来很多纠结、愧疚感。排除道德的因素,这段作者对自己感情的描写最真实,直面人性,甚至有时显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