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是一颗流星
偏离的角度不够,弧线模糊
坠入
坠入我们来的地方
时间是背离的纤夫
到头了
村民拉起了网
紧密地切合
触刺的格框不露出破绽
收割,
谁都没有被拉下
他像住了很久从未离开
没有习惯他的言语
却习惯他的沉默
承受爆发
他就站在那里,像顽固的石头
他们对着他所在地方
一如既往地吆喝
他还在同一个空间另一个时间停留
同化成星云
随宇宙周期而闪烁
在伊甸园天使花环的冠冕下流连
携着握紧的锄头
脱下还未干透的衬衫
又像个大地的儿子一样
为另一个世界耕作
原来在那么一个瞬间
他望了我一眼
这堵分离的隔膜的高墙
叫上一粒蒲公英的种子也飘忽不到
远远地伫立
注视着天上垂下的钩子
我毫不知觉地
倾听一句句远去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