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得真香,恬静得像一个熟睡中的婴儿。喜欢这么静静的,看着你的胸脯一起一伏,听着你均匀的呼吸。于我,是最喜欢的画面。
我把垂在你额头的一缕头发撩上去,你的头发好黑,好柔,我曾经是那么羡慕你有一头漂亮的黑发。
还记得吗?在校园不远处的小山上,你抚摸着我的长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要用你的长发系住我的余生。”
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真不相信,这句话是不善言词的你说出来的。我醉了,陶醉在满满的幸福里。
自此,一句问候,像一缕轻风,把睡梦中的懒虫吹醒;午夜的一句催促,提醒在屏幕前恋恋不舍的我,早点休息;每次埋在菜底的肉片,把你的体贴表现的淋漓尽致;雨中的花伞是那么及时,自己却傻傻得被雨淋湿了衣衫。
你有时候会问,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会笑着回答:“因为你傻呗。”
校园里的记忆,那些温馨的画面,每当想起,嘴角会不自觉的上扬,这些被定格的片段,依然栩栩如生,恍如在昨天。
青葱岁月,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艰难的创业期。为了给客户解疑释惑,哪怕是深夜,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回复。那没完没了的应酬,都在酒里,仿佛酒进得是别人的胃。
每次当你醉熏熏地回来,含糊不清地说做妥了几个案子。你脸上带着笑沉沉睡去,看着你的样子,真真的心疼,谁也说不准,成功,有几分是酒的功劳。
最开心的是周末,我们可以在小厨房忙一个下午,做一桌喜欢的饭菜。
或者包你喜欢吃的饺子,你有时候淘气,把面捏成两个小人:“猜一猜,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两个鼻子和眼睛都分不清的小面人,我说:“猜不出。”
“告诉你,这两个一样,不分你我,因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分不出,哪个是你,哪个是我。”
“在哪看到的这么肉麻的话,快干活。”我一边干活一边骂着你。
时光太瘦,指缝太宽,快乐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着。渐渐的,你的日常被越来越多的应酬占满。
上帝不会亏待努力的人,你靠自己的能力慢慢闯出了一条路。我们也从简陋的出租屋,搬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家。
“家”的意义何在?其实家是一种氛围,不奢望房要多大,只要能遮风挡雨;饭菜不需要多奢侈,能相伴吃一日三餐。衣不需要有多昂贵,只要有人嘘寒问暖,这就是我心目中“家”的模样。
没有太多奢求,有你就是家。你却总是为我们拮据的生活,心怀欠意,你用行动在证明,“我不会让我的女人一辈子吃苦。”你做到了。
我心里曾经无数次的想,与你相遇,是老天的恩赐,只有你能包容我的坏脾气。生气的时候,故意不收拾房间,想让一向有洁癖的你生气。你总是笑着说:“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而老天为了我的任性,又或是为了让我长大,它给了我一个重重的惩罚。
那天,为什么是周末?
那天,为什么天气那么好?
那天,为什么我非要去商场?
那天,为什么非要你陪?
假如,那天不是周末,那天如果下雨,那天不去商场,那天不用你陪。
假如,没有你奋力的一推,结果会不会是另一个结果?结果有可能是,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可能像我现在一样,明知听不到,还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地说。
可是,世间没有假如,有的只是残酷的现实。假如真有假如,我宁可躺在床上的是我,而不是你。
或许,老天真的怜我,抑或,你被我的唠叨吵醒。那天,我正在你的床边瞌睡,感觉有人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看到的是你的手。
我喜极而泣,哭的像个孩子,有你,我愿意是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
你终于睡够,醒了过来,你知道吗?这一觉你睡了足足半年。漫长的一百八十天,我挺了过来,我长大了。
有你真好!白天,没有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去晒太阳,阳光温柔地撒在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在不远处,有孩子快乐的笑声,纯净得像小溪流淌的声音,清脆悦耳。
我们相视一笑,手不自觉握在一起,仿佛在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身边也会有这动人的笑声,
看着阳光下,两只手牵在一起的影子,我们望着彼此,眼睛在说,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