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湿衣,仿佛暗杂着离人的眼泪。长长山路上,他握着酒壶斜斜仰躺。
“那天,正好也是个雨天呢。”
望着满山风雨,他喃喃道。
彼时,她正是明媚烂漫的年纪,一国公主,倾城绝艳,万千宠爱。他自少年时便护她身旁,浅情暗长,多少的烂漫花事悄然盛放。
玉兰树下,他曾许诺,来日定要带她走出这偌大的皇宫,踏遍山河,赏遍世间风月,骑马行游,不亦快哉。
可当敌军的铁蹄踢踏而来,故国的城门再也抵不住狼烟的肆虐,家国在前,她容不得迟疑,割地,和亲,败国之于胜者,永远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车马声又起,摇晃着走向大漠。
他记得,那天正是阳春三月,山色空蒙,雨打湿衣,他答应要帮她守好这江山子民。只是自此山长水远,离人,总是心上泪。
“酒已尽,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