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百年(61)

粉碎“四人帮”前后,是父亲找爷爷问题最勤的时候。这年我放暑假,与父亲来到大伯家。,正好见到了铁林二伯。小时候应该是见过的,但都没有留下印象。这次才对二伯有个初步认识。二伯很霸气地对父亲说,让我跟他回家。同行的还有大伯家的四哥,他与我同年,只是生日比我大几天。

我们小哥俩随着二伯出发,前往义县的赵屯,二伯生活的地方。到二伯的家里才知道,二伯是与柱哥在一起生活。华姐已经嫁为人妇,我纳闷二伯母的情况,但也没敢贸然地问这个问题。

那时柱哥好像在读书还是什么?反正很忙,没有时间陪我们。我同四哥在小型水库里游泳比赛,如果听说晚上放电影,不管玩的怎么尽兴,都要往家跑,不能耽误看电影。虽然都是看过的片子,在电影院看是一回事。可是在露天广场看,却有另一番景象。

这天我们哥俩正在水库里比赛着,就听有人喊晚上放电影喽。我们俩急忙收拾往家跑,累的气喘吁吁,可二伯的大饼子刚揭锅。真急人啊!怎么办?山人自有妙计。我把大饼子放在碗里泡上,副食是二伯下的酱和里面一起腌制的黄瓜萝卜等。只是二伯的酱下臭了,里面的腌菜也臭了。我是冷水热饼子臭酱臭咸菜拌一起吃,当时也没感觉什么,因为着急啊!

匆匆吃毕,我与四哥迎着风,向打粮食的广场跑去。可是到那一看,好位置都让人占了。这时我的肚子开始发作,我以为要拉肚子,但不是,只是有气体要排泄。我尝试排泄一下,那个味自己都难以忍受。

我灵机一动,拉着四哥来到中间最好的位置。四哥蒙圈地跟着我,我们根本坐不下。四哥要走,我说马上就能坐下。说着我释放两个,还很顽强,。我又放两个,有些松动了。我再接再厉,真给面子,我跟四哥能轻松坐下了。我还跟四哥吹呢,说准备躺着看电影。在我一通排气下,别说躺着,打滚都是可以的。我洋洋自得地问:四哥怎么样?怎么没人理我?回头一看,我的周围一片空旷。再仔细寻找,四哥坐在后面的草垛上,眼中满是幽怨。

后来四哥年纪轻轻就死于心梗,想对四哥说的是:四哥,如果还能回到那个场景。我不放屁熏你啦!

随着在屯子里呆的时间长了,与小伙伴们混到脸熟,他们零星的描述,再加上二伯华姐柱哥等人的述说,对二伯及家庭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二伯过继给二爷爷后,就和二奶奶准备带着二伯离开。因为让二伯在奶奶身边,等于还是爷爷奶奶的孩子一样。屈家的一切,都由大爷爷打理。像爷爷念书的开销等。二爷爷与二奶奶带着二伯离开万屯来到高桥,日本鬼子侵略的时候,飞机轰炸高桥,一家人差点被炸死。这下把二爷爷想给二伯一个好环境的梦想破灭,一家人躲到破落的,毫不起眼的叫中山卜小山村落脚。因为鬼子不会在这里浪费炮弹,对生命来讲是安全的。

就这样躲着不做买卖,等于坐吃山空啊!最后为了生计,实在没有办法,辗转来到赵屯落户。二爷做小买卖,就在准备东山再起时,二奶奶突然得病,在病痛折磨中逝去。二爷从此一蹶不振,后来也病逝了。二伯打小就热心肠,在村里人缘很好,在大家的帮助下安葬了二老。二伯虽然不是他们亲生,但做的不比亲儿差,完成了爷爷的夙愿。此为大孝!二伯也没有回万屯的想法,因为在这里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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