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前,日本发生了两声巨响,造成了人类战争史上单日单次爆炸最大伤亡。
1945 年 8 月 6 日,美国向日本广岛投掷了第一颗原子弹。随着一声巨响,广岛变成火海,冲击波使大部分建筑物被毁, 9万人死亡,5万人受伤,城市夷为平地,放射性的伤害与污染,难以准确统计及时治疗。5年后,死亡总数上升到20万。
3 天后,第二颗原子弹从长崎上空投下。当天雾大,原子弹投掷偏离市中心约 2 公里。爆炸造成 44%的地区被毁,3.5万人死亡,6万 人受伤。5年后,死亡人数上升到14万。
1945年民意测验中,约85% 美国人对向日本投放原子弹表示认可,4%的美国人认为不应该使用原子弹,27% 的人认为应该在日本的无人地区投放,43% 的人赞成用一颗原子弹就可以了,另外24% 认为应该“扫平日本”。
可见对日本使用原子弹在美国有很强的民意基础。近23%的人认为,如果不是日本这么快投降,美国可能还会投下更多的原子弹。
大部分美国人不知道,很多美国高层军事将领都认为,使用原子弹在军事上没有必要。
美国7位五星上将,6位在二战中获得授衔,都不同意为了结束战争使用原子弹。
战争结束后,很多日本高官认为,是苏联的进攻,而非美国的原子弹或者其他手段导致了日本的投降。海军上将丰田同意:“我相信,比起美国的原子弹攻击,苏联的对日宣战更加促成了日本的投降。”
日本陆军部队盟军总司令部认定:“苏联加入对日作战是导致日本决定投降的最直接原因。”
1946年1月,美国陆军部的研究得出了同样结论:“几乎可以肯定,是苏联的参战使得日本屈服了。”
可是,下令原子弹攻击的杜鲁门没有受到政治上的责难,声称对此从未后悔过,甚至夸耀说,他“从来没有因此耽误任何一个好觉。”
1945年10月25日,原子弹轰炸3个月后,杜鲁门第一次接见了奥本海默,他问奥本海默,苏联会什么时间造出原子弹。奥本海默说他不知道。杜鲁门说:“永远不会。”
这让奥本海默气恼,原子弹的原理已经并非什么秘密,对苏联这样的大国只是制造时间而已,奥本海默说:“总统先生,我感觉我的双手满是鲜血。”
奥本海默的言辞让杜鲁门暴躁不已:“我告诉他这些鲜血是粘在我手上的,而不是他的,还是让我来操心这件事情吧。”
杜鲁门后来告诉成为国务卿的迪安·艾奇逊:“我不想在这个办公室再次看见那个婊子养的。”
他后来称奥本海默为“一个爱哭的鬼科学家。”
杜鲁门没有忏悔,当时投弹的飞行员保罗·蒂贝茨同样也拒绝向日本道歉,他表示,日本不应该去觉得自己遭受原子弹有多么可怜,而是应该好好反思为什么自己会遭受到原子弹的攻击,原子弹下无冤魂不是没有道理的话。
很多人认为四个理由导致杜鲁门作出决定:一是日本在战争中的残酷和野蛮的暴行引来美军的残酷报复和仇恨,使用原子弹程度上符合美国人民雪耻的心理。
二是投放原子弹无需派遣大量士兵进入日本本土,既可以加速结束战争,又可以大大减轻美军的伤亡,可以以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争,使日本成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一个基地,增强了美国对抗苏联的势力。
三是为了向苏联展示核武器的巨大威力,对苏联造成巨大的战略威慑,提高自己的国际地位,影响战后的世界格局。
四是如果不使用原子弹,美国政治家们将无法向人民交代试制原子弹所耗费的巨额资金。曼哈顿工程总耗资高达25亿美元。
1991年,美国前总统老布什还在为杜鲁门做辩护:“正是这个艰难、深思熟虑的决定,拯救了百万美国人的生命。”
原子弹的投掷不仅没有人日本人,也没有让苏联人屈服,它只能让斯大林相信,美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意志强加给苏联,苏联必须加快研制原子弹进程,以作为威慑。
为了实现雪耻,加速结束战争,威慑未来对手,为了向选民交差。
任何理由对34万无辜平民的死亡来说,都是难以充分接受和理解的,也是违背战争的正义性原则,以及人类伦理道德的。不区分不设限的杀戮和使用生化武器没有任何区别,可在统计数据指导下,决策落实了。
英国首相认定,为使用原子弹辩护是一件很困难的。
在杜鲁门卸任会聚会上,丘吉尔说:“总统先生,当你和我站在梵蒂冈的彼得广场上,教皇问起‘我已经确定你们两位都要为原子弹的投掷负责,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希望到那时,你已经有了答案。”
历史不能假设,不能寄托在对方总是理性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