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我们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心里,在角落,在远方。
如果内心还能重塑一次,我再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小心眼,有人走了计较,有人说累了安慰,还有那么多舍不得。可大多数时候生活在我最无力拉扯的时候带走我很多的不舍,明明那么多人的世界,明明那么多喧嚣繁华,明明可以参与一群人狂欢。却非要在心里化一片净土,等人挤进来,没听说过挤不进去的世界别挤吗?
下过雨的天,异乡的夜,熟悉后的陌生;聊得来的人,不停的走,来过后的路过;一个人走的路,走过了,好像也懂了。
说什么总有另一个自己,在做着现在你不敢做的事情,又说什么,等稳定了,再四处走。怎么苛求阳光下呼吸一口雨天湿了的空气,凉在心间。
对陌生人礼貌冷淡,对老朋友满嘴脏话,你说一个人也很酷,那一天晚上你和好友视频,聊天时候的你和平时不一样,意气风发,大大咧咧,毫不顾忌,算得上丑态百出,也不在意。结束的一瞬间就沉默,后来你对我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和熟悉的人说会话都像是梦境,挂掉通话的那一刻就是梦醒,我是有多讨厌生活。
我对你说,我才不会和你一样,开心就是开心,开心的不是一个短暂的动态,而是一种小长久的幸福,满足而渴望!
我见过你丢了以前的相册,着急忙慌的找了一天没找到,然后抑郁一晚等着黑眼圈满脸无精打采。也见过丢了数额不少的现金,还乐呵呵的胡吃海喝像从未发生过。
我还见过你别人对你说要走的时候,你一脸平淡满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发狠的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熟悉一点的人才不会在那时候对你说别抽烟这种傻话,顶雷的还捞不到好的事我才不干。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对你说再见,每一次你还那么难受。
后来问你,你说:这种事对别人来说一次是痛苦,后来就习惯,而你是一次痛苦,后来的每一次像是在联系第一次,复习痛苦。
你听歌总是很杂,风格各异,流行,纯音各种,民谣,小语种,各个语种,差别之大,不能言语。你说听歌是看感觉,听的歌就是那时的心情,特例不算,那什么才是特例了?
关于听歌你就给我说过无数种言论,你说其实大多数歌没有哪首差到你讨厌的地步,只是你拥有的故事里和歌者并不同步,没有共鸣的歌怎么可能喜欢。
每当我对你说起有关于以后的话语,亦或是有关远方的向往时,我不自觉就对你说: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说完便满眼渴望的看着你,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理想而散漫的文青,在这种事情上可比我这个半吊子强太多了,虽然一直觉得自己怎么也算不上文艺青年。
你说:二十岁之前的远方最广阔,放眼望去哪里都是自由,哪里都充满着欲望和诱惑,仿佛除了身处之地,哪里都是理想的避风港。二十岁之后的远方慢慢唏嘘,逐渐隐没,只有最优秀的坚持才抗得过生活平静而激烈的风浪,控制着自己航船的方向,渐行渐远。而大多数的人存在于一个极小的圈子,理想藏在角落布满灰尘,只有某个安静孤独的夜晚才想得起,或者是最难过,最悲伤的时刻才有机会发着呆安静的想念。不到一种情绪的极致我们平淡如水,没有涟漪,风平浪静就过去很久。
我总觉得生活不该是开心点才好嘛!为什么想起的遗憾总比欢乐多一点,难过的时间要比快乐的时刻走的慢一些,无数个人眼里有无数种色彩斑斓,我能看清好多人,唯独没看懂你。我看不懂你突然的沉默,看不懂你佯装的坚强,甚至你偶尔的笑容,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你的主场总存在于一些旁人不以为然的东西,你追着于现在来说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明说,藏于心中,不轻易示人。你的不合群和不开心时而明显,时而模糊。你曾说最悲哀的莫过于什么都无棱无角,什么都平淡无奇,没有越轨前行,没有横冲直撞,乖乖的样子不突兀,不显眼。任何好的极致和坏的极致都和你无关,你说:平衡等于的平常的一刻,算是另一种生不如死,乃至最后逃脱不得。
我觉得你心眼很小,小到每一件小事每一个路人都如涓涓细流从你的心田缓缓而过,一丝一毫你都感受清晰。丢不掉的碎纸片,删不掉的旧相册,走了很久离你很远的人。原本可以不在乎的是,原本轻而易举的躲闪,原本我们习以为常的东西,你都费尽心机的去铭记。
很想说你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很想说下一次,别再折磨自己。
很想说再见你,别那么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