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几天的题目,最终还是如此的俗套。
俗套就俗套吧,我只是想随便聊聊。
聊大学,聊人生,聊无法预知的以后,聊旧人旧事旧时光,聊自己眼里的自己,聊什么好像并不重要。
忘了是哪个女作家说的,总是需要一些温暖,哪怕是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纪念。 我一直希望留下一些纪念。
最近事儿多,每一天被填的满满的,经常熬夜,一大早起来总是神情恍惚,只有洗脸时冷水的不断刺激,才让自己的头脑回过味儿来,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要持续多久,可是还是努力地给自己打气,不放弃任何一件事儿,不错过任何一次出场——那些都是经历,即使可有可无,但是还是有了比较好。
在年轻的时候多经历一些吧,以后会知道什么是玩笑什么是宝藏。
我已经太多次给自己找了年轻的理由,又或是,年轻的借口。
对呀,因为年轻,我乐意呀。
几天前,过了十九岁的生日。
第一个自己给自己过的生日。
从进入大学以来,好像生命中突然出现了很多第一次,于是之前很重要的事儿,现在看来也没怎么重要了,归根到底还是一句话,经历的太少。因为经历的太少,所以总是把旧事当作谈资,所以总是放大它们的重要性,所以总是自我安慰,自我嘲笑。
就好像是另一种新生,自己的脾气和秉性正在由内而外悄悄地发生变化,那些曾经自以为很正常很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正在不断地崩塌、重建,于是不知不觉想起柴静的”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这种不安,回荡在我的每一个细胞中,是欣喜,是危险,也是一种沉重的挑战。
也许是我看到了太多的活法,惊叹之余,困于种种选择无法自拔。
新的方向亦是新的迷茫
旧的念想亦是旧的枷锁
夜幕降临,又忍不住放出自己的小性子,去思考人生思考未来思考许许多多我本不该担心的事情。重庆的天渐凉,秋意毫不吝啬地带着初冬的魅惑,裹挟而来。我在西南大学,享受着我时常为之惊叹的再好不过的校园条件,却依旧时不时批判、不屑于身边的种种,某种带着一丝戾气的理想主义正在不由分说地浸染着我,让我无路可逃,却也无话可说。
看到空间里同学传上来的广中的照片,心里酸酸的。回家,对于武汉的他们,仅仅需要一个周末而已。
我想家,我也想广中呀,不说那些故事那些回忆,光是那一个地方,就留有我深深的思念。
广中的门口依旧是满满当当的自行车,弯弯曲曲向外延伸,那放学回家看过无数次的夜景,那走在漆黑操场无时无刻不照亮我影子的一轮明月……
我最怀念的,还是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外界也是内心。
借了间教室用于晚会排练,早到两个小时。
关上灯,一片漆黑的教室,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下来的的些许微光,被桌椅反射地恰到好处,我喜欢这种一片漆黑,让我无视周身的一切,只关注自己的内在,只关注自己日益浮躁的心,我开始反思,沉默,无声的自问自答,在这样一种黑暗里,闭不闭眼都没关系。
走回寝室的路上,看着西大十一点的夜幕,不算晚,也不算亮,黑暗是无声无息的,所以最能让内心感到平静,再多的纷扰,此时此刻也跟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便是那自扰的庸人,无论如何也达不到世上本无事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