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个礼拜天开始,我像打仗一样翻阅《借来的时间》。我在与时间竞赛,因为决定重新投入写作生涯,以我的手速是绝对没有剩余时间去看其他书了。
幸而这个礼拜是一个月中最清闲的时光,上班摸鱼是常事,用手机写作成了这几天的常态。通常我需要跨过一个午休才能完成当天规定的字数——只有第二章我只写了2900来字,之后一路顺利3000+。
而每次写作完成,腰和脖子往往成为重灾区,这个时候我才不得不服老,试问8年前天天熬夜写作的我哪会想到现在?
整整六天我几乎都是在白天完成写作计划,晚上则是看书、刷抖音和微博,后两者比较多。但是我还是用了一礼拜时间结束了《借来的时间》,而保罗与罗杰也结束了他们朝夕相处的日子。
我提到过这本书写得并不晦暗,两位主人公从始至终都是积极向上,从感染到结束的最后一天,他们始终都在坚持,哪怕他们最后其实已经明白时日无多。
普通的病人是什么样?待在病房挂水吃药,等待医生每天视察。不安分如我的父亲,他生病后只要有力气,就一定会外出找朋友。不能说保罗和罗杰像他,书里的主人公才不是去乌烟瘴气的地方玩,他们会去花园遛狗,会不厌其烦地回家睡觉,会坚持在工作岗位上奋斗。为什么?因为不认输,不向疾病低头。我们今天的病患如果还带病工作,想必会遭受周围人不耐烦的劝慰,有多少人会如保罗和罗杰是因为对生命的热爱?
当看到保罗对心理医生说“没有罗杰我活不下去”时,我真想残忍地对他说,你陪他一起走吧。我从《序》中已得知最后结局,就像结尾保罗说的,“这次浩劫全属于我一个人了,直到我的末日来临它才会结束”。朝夕相对的爱人离去,谁来给他最后的力量?或许寇普医生说的为罗杰写一本书是他当时唯一的支撑吧。
明明这本书已经完结,今后我就应该好好奋战在写作的前线——我能挪出晚上的时间多写一点字了。可我不甘心结束保罗的文字,我知道他还有一本自传,那才是他最后的日子,我想把它买回来看完。
有谁听到过亲人濒临死亡的哀嚎,那可能是最爱你的人对你最后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