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西北以北,一群因时空闭塞而不闻窗外事的小镇青年,走在石子路铺成的大马路上。
路旁,有挺拔冲天的白杨树,和永远倒吊在树梢时黄蛋般的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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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恨不得占满所有马路中央的空隙,放声唱着那反复循环播放了无数遍的卡带机里的歌: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安妮,我无法忘记你。”(《安妮》)
“为了爱,梦一生,这是疯狂还是缘分,爱你有多深,就是苍天捉弄我几分。”(《为了爱,梦一生》)
那时候的马路上,没有车水马龙,没有人影绰绰,没有汽笛轰鸣,更没有机车霎过。
有的,只是一群对未来无限憧憬的少年,在他的歌声里,寻找着天涯旅人沧桑流浪的梦。
他是王杰——,要写“我们都是有歌的人”,这是第一跳出来的名字,也是永远最想写的人。
没有之一。
在那个娱乐匮乏却精神丰足的年代,和从小长大的小伙伴们一起在收了割的麦地里围坐,看火苗窜得一高接一高,每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眼睛里,都亮堂堂的。
“不管多冷,不管多疲惫,我愿意为你生堆火,如果你能觉得安慰,我愿意为你一生奔波。”
这首25年前发行的《为你生堆火》,至今能映照出一人接一句接唱时的青涩模样。
他们那么清晰地镌刻在生命里,又那么遥远地散落天涯去。
他们唱《一场游戏一场梦》,为即将远行的兄弟;
他们唱《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喂以少年强说愁的滋味下酒;
他们喊“可以笑的话不会哭,可找到知己哪会孤独?”,为那懵懂里略渐觉醒的成熟;
他们说“谁说我俩的过去尽在不言中,别忘了我曾拥有你,你也曾爱过我。”,给自己一个故作潇洒的结局。
......
直到今天,也没有想明白,当年的少年们,为什么会那么钟爱王杰。
只知道哪怕经过了几十年,在他们的心里,最爱的那个仍是这忧郁的浪子。
也许,浪子沧桑的歌,是每个青春少艾里,抚育心灵的雨滴。
有人说,如今的王杰是过气的。有人说,90后,00后,早已未闻不识杰。
也有人说,如果他晚生几十年,如今的歌手们怕是要被碾压。
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和假设,能想到的只有庆幸。
庆幸有那么一个年代,没有明星偶像天天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综艺,没有演员鲜肉你斗后宫我斗宅的剧集,没有手机电脑IPAD上手不松玩不停的电玩,没有谁家楼前一场雪,隔日染白千万家的科技。
庆幸有那个时代的歌者,唱过那些住进心里再也挥之不去的歌。
庆幸有那一首首歌,给过青烟丝缕下满怀愁绪的人儿,暖暖的追忆。
后来的后来,小镇少年们渐渐远去,他们散落在天南地北,品尝着生活带来的无数艰难与欢欣。
年年经风过雨,不知不觉抛下了一路的行李。
那些年在火光中映照的脸,慢慢地都没了踪影。
那些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几十年不曾再有当初的足迹。
那些一起大唱大叫的天空,虽仍有繁星眨眼,却照不亮仰望者的逐梦激情。
他们在孩子的节节长高里,慢慢体会着变老的惊心。
他们在30、40、50的年纪里,承担着父母长辈逐渐逝去的恐慌,小心翼翼地接受着身体与心都不再年轻的真理。
孩子们不再听王杰,他们更喜欢玩那些噼里啪啦刀光剑影的游戏,或者追着那些花儿少年鲜儿少女满世界跑。
只有你,和那些曾经和你一起围着火堆曾经年少的人们,
在天涯各处无人之夜独自哼唱“每天不变的生活,就像打转的漩涡,是谁呼喊着我,一定是我内心的我。”
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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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你也跟我一样。
如果你也听过,歌手栏写着王杰的歌,请告诉我,你心里最爱的那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