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校园的秋天便如四食堂自取的蛋汤一样索然无味还略带腥臊了。许是长风卷积着星星点点的黄叶覆盖清晨寒戚戚的光泽,天 边远的微光过六点零八开始向西逐渐的漫溯,是黑暗退回黑暗,太阳神开始西征。
风应该来自西南,沿着汾河趟入并州,穿透了尖草坪,穿透了东路,继而穿透德怀楼,穿透劣质的风衣,直到生硬的穿透37度的皮囊在中北盘踞,胡乱的狂欢。
季节转了一轮,又到了秋天,十月间下了好几场不大却绵长的雨,冷的逼人,小旅馆的生意开始火爆,想也再
腾不出一间房,即便只要一张床。像八十年代闪烁在发廊窗外的平庸色彩的灯隔着百分之四十的熄灭闪烁在旅馆的门前
。倒不至因此而怅然若失,回到六人一间的鸽舍重复《挪威的森林》最混乱黑暗的篇章满足关于反叛的幻想。书还是要读下去,于我是最快能获得荣誉的途径,倘若我没有获得,便是我不想获,我是这样看待的。如此,必然招致山呼海啸嘲讽与揶揄,殊不知我也在暗暗的不屑,只当是来自天庭善于察言观色而出的犬吠,近近远远,作审时度势献媚之态。于是,真的不会获得,七百多天里无不是败北。
呼~
水里倒映着我
是个结实的青海大叔
宽大的脸上长满错综的络腮胡
巡着边远没树的山的棱线
守着一天的日落日出
猎猎的风割开幽暗干燥的山谷
也粗狂地奸淫过每寸裸露的肌肤
斜长的影子消融成一片
生硬地碾过羚羊的尸骨
小帐里只消半碗醇厚绵甜的青稞酒
便独自悠悠地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