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蓝色湾流蜿蜒而走。向左?向右?亦或向何处?
在生物史漫长演变的过程中,生物阶级构成的基本要素总要有权力存在。在非人的动物世界,虎狮一族占领权力的高峰;而在人类社会中,阶级若隐若现地存在,高权者以符合自己意志的结合群体的力量发号施令。这是生存与社会法则的运用使然。可权力的极致是什么呢?是平和安定还是其下深掩的波涛汹涌?在这里,作家奈保尔和乔治·奥威尔给出了答案。
《河湾》是一部关于非洲的充满悲观情绪的小说,主要凸现了一个古老大陆在本土化与普遍化之间的艰难处境。《一九八四》则刻画了一个令人感到窒息的独裁世界。
有趣的是,这两本书中都存在着相近的高权位者,即大人物与老大哥。一个在落后贫瘠的非洲大陆上,一个是超级大国大洋国。背景的不同,却反衬出实质的相类。这说明,无论在历史发展的何种阶段,都有可能发生权力的过度集中。那种沉寂的社会氛围,不敢言亦不敢怒的情状,或是热情高涨,跃进式地投入反过程的实践生产,都令人忧惧,非但不可取,亦是不可想。
我想,我们应当是有第三条支流的,不是过度民主,将道德甩在脑后人人为王,亦非强权世界,在热情之下掩埋一颗死寂的心。那是一条让人无比接近却始终无法逾越的支流,它的意义就在于存在,给予人类关于社会制度的新的思考。
可那确是有的吧!
在言语泯灭中,总有手持金箍的猴头,脱臂便是一句“俺老孙来也!”冲破寂静撩人的荒芜原野,打出一圈圈白骨涟漪,重生一个齐天大圣!于是人们惊叹,思考,疑问,想象。这世间也因此多了许多的团体,多了许多无名的呐喊。从底层至顶层,阶梯开始运作,不复极端活力和死寂,示范的作用由此而生。
这样的人,时代它不吝给出,一如鲁迅陈独秀,一如王小波李银河。因为在他们深厚且针砭时弊的笔力背后,不乏对民主社会的深切渴望,不乏自我人格的坚定慎独。他们不压抑文字的流露,用文人的笔法构筑了一个新的视野,直击社会病灶,给高权以警示。
可叹的是,在作家写就的书里仍有许多人不明就里,他们生活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中,感到痛苦,却只是因为表层的物质的不满足,他们不知彻头醒悟,不会冲破牢网,只知机械地按照指令过完平庸的一生。他们崇拜大人物,老大哥,对权力十分向往,可却佝偻在地,匍匐成蚁蚯之辈。他们是社会进步路上的迷障,在向左向右的支流里徘徊不前。
因而,我们要重申蓝色支流的力量,在独立的个体,在社会阶梯上的每个人。并非徘徊不定地左右相望,而是选择第三条支流,以文就路,将繁衍茂盛写进笔端,以供社会参考。
(注:第三条支流,即文人用笔铺就了一个新的世界,针砭过去的,畅想未来的,它的方向是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通透式的自觉回往,它的存在赋予了社会制度新的解读。而向左向右是平行意义上的不前进,只会将极权的影响扩大,不带来任何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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