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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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三个小时的手术结束了

朋友一脸憔悴倦怠,带着木讷的神情睡了一会。轻声呼唤我到床前,双眼泛红,用薄弱的声息说到:群姐,你能听我一句话吗?好好找个人过日子。

我正准备回她,她又接着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会想着你又不打算结婚,不想浪费别人和自己的精力。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明白此时她的情感最脆弱。经历一场苦难,会释怀很多东西,也会更清楚什么才是最珍贵。

不忍心让病榻上承受苦痛的她为我担心,我顺着她说:好的,我会好好找个人处处,奔着结婚去。你放心吧。

她继续着:你不知道在手术当中我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听着手术器材在我的骨头上刺啦刺啦的,麻药中我却没有一点感觉。有一会我感觉我要窒息了,那时我就在想,还有好多事没做,好多话没说……

说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我一边用纸巾轻轻擦干,一边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先好好养伤,其他都不要说。我不是孩子,知道照顾自己。

她别过脸,沉默了一会。轻轻转过头,闭着眼睛。

一会,喃喃道:你知道吗,就像我现在,至少还有我老公照顾我。我们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但不管发生什么,至少我身边有一个人在,让我安心踏实。如果你哪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怎么办?

我说你不能盼我点好的吗?

她说:我比谁都盼你好,因为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有时我跟老公聊到你,觉得让人心疼。很让人可怜。

我看着她: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遇到一个心中想遇到的人的。

她说:你把壳去掉几层,刺拔掉几根,坚强减掉几份,就可以了。软体动物借来的壳,会让别人误以为你很坚硬。我以前年少轻狂,为了一个人可以把自己弄得众叛亲离,遍体鳞伤。现在才知道为幼稚买单的代价太大。 大月份引产让身体状况一落千丈,很想给现在这个好男人一个自己的孩子,却无能为力。而他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看着她疲惫孱弱的样子,我不忍心再说什么。从手术前一晚十点直到手术后四个小时,滴水未进。心疼她,更难受的是为我忧心着。我没接话,让她睡会。

我坐在旁边的陪护床,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   梳理着  

我们一直在追寻什么?又舍弃了什么呢?

想要的只是有个人在身边,一日三餐,简简单单,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可是又有太多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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