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点雪,而且这雪有点特别!接下来我便来写写它的特别之处。
这雪是伴随着声音来的,而且声音不小,从昨晚开始,那唰唰唰拍打在树叶或是地上的声儿堪比突然来袭的倾盆大雨,那时候我当然不以为是雪的,“嘿……顶多是些冰粒粒来报个天冷的信儿”,我想着就入睡了。真正知道有雪是今天早上推开门见着那一片白的时候,不过那个世界顿时无声了。因此,那声儿也不能算雪的,但算伴着它来的。
这雪是不那么白的,虽它让我第一时间发出了“哇!”的感叹,但待我平静并仔细观赏时,发现它着实不白的。因为眼前裸露在外面的世界还太多,比如门前严肃的水泥坪和蜿蜒的公路,比如房屋周围远远近近的枝丫和山峦,比如横过、竖过房顶的绷地直直的电线……
这雪是硬邦邦的,这一点是我认为这雪最特别的一点了。由于伴随着这丁点儿白而来的还有冰粒粒,甚至还先行而到,而这冰粒粒又极不容易融化,便全身匍匐在水泥地上、土块上、石块上,以及最令人心疼的树叶和花朵上。它们的“手段”除了“依附”还会“包裹”,冷冰冰、硬邦邦地让人觉得它是有意的,而且是无情的,我不喜欢的。即使是那远远的白,也是诱惑人以为它是软绵且温柔的,我相信被迷惑的人定不止我一个的。
以上这几点一写完,才发觉自己像个判官在罗列这雪的“罪状”。呵……这可不是我的本意,它实则是带给我过惊喜的,所以我要赶紧写写它的好。
它的好在于它白的那部分。
你看,那堆砌在大门口的柴垛上像不像伏着一条条通体白亮的蛇?一动不动的,多么安详,传递给人以和善的气息,尤其是当你发现它从早到晚变得越发细小时,说不定能感受到一丝可爱的味道呢。
你看,那乱石堆上,凹凹凸凸、灰灰白白的,像不像一张妈妈购置的雪花毛毯?铺在围墙下,铺在公路旁,仿佛是要给这冷天在屋里取暖、屋外的行路的老乡一点温暖似的。
你看,昨日还光秃秃仅能供鸡鸭群乐的荒田里莫不是一夜之间开满了白色的菜花?一朵与一朵之间,有的连着、有的不连着,有的开得大一点、有的开得小一点,一片一片延伸着,一直到田埂的边缘。
你看,邻居家红砖的房顶不知啥时候全晒上了一块一块地长方形豆腐块儿,白白的、嫩嫩的,好像手指一碰就要破坏它们整齐的队列,厚厚地像是这家主人突然间阔气了并想要炫耀一番。
它的好也在于它不白的那部分,不白的世界是本来的世界,不白的乡村是本来的乡村。这同无数生灵共存共活的乡村本来是生机无限的,即使是这万物都被封冻的冬天,都能让我们感受到无数的奇迹,今儿个老天突然给这世界撒了点白,更让人觉得这乡村世界的奇妙、神奇所在了。
这点雪于我,有点特别,特别在它的“不好”,更特别在它的好。不过,这特别之处我可还没写尽,因着我没机会出门去,嘿嘿……出了门,被它包围不知是股啥滋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