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继续行进着,坐在过道的那个男生依旧在做着没完没了的计算机考试练习题,对面中铺的男生还会时不时伸出手将吃完食品的包装放到桌子上,对面下铺的女生或许在期望着我再和她聊些什么,旁铺的男生依旧与另一个女生谈论着他的高中,车厢中依然听得到不知是谁外放的歌声。
过了好一会,坐在过道的男生已经收了笔和习题册,塞上了耳机,翘着二郎腿,微微地晃着头,抖着腿,透过他手指的滑动看得出他是在浏览着网页。男生的对面多了一个刚从上铺下来的老大爷,刚刚接了一茶缸热水,在慢慢地喝。对面中铺的男生不再吃东西了,但是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手机。对面下铺的女生也早已塞上了耳机,看了很久的电视剧,也忍不住吃了口东西,我认得她的手机是淡紫色的小米5s。旁铺的那个男生似乎是不知什么时候讲累了,已经没有了声音,而另一边的两个男研究生聊天的声音在我耳边若隐若现,车厢中的歌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接近中午了,坐在对面的男生不知道去哪了,那个老爷爷从包裹里拿出一袋看不出拌没拌的干豆腐,一瓶农夫山泉,夹一口干豆腐,喝一口水。对面中铺的男生依旧拿着手机,下铺的女生摘下耳机,拿出了一块德芙吃,然后不经意间又吃下一块。我的上铺传来了“特高课”等等的言语,看来是中铺的老大妈看起了抗日电视剧,果然不一会便枪声大作。旁边的聊天都消失了,有人在车上嗑起了毛嗑嗑出了节奏。
下床去转了一圈,发现整个车厢原来不过也就十个人。原来旁铺说话的男生和女生是一对情侣,旁铺的两个研究生也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原来那个男生去了几乎没人的那边翻开了习题册。我也在那边站了一会儿,宽敞明亮的窗子是一条很宽的河,看的出冰封地很厚,大概是双台子河。我继续走到了和前面车厢相接的地方,被声音甜美的乘务员告知厕所是在车厢的另一头。
到了盘锦站,听声音车上了不少的人,过道来回走动也变得频繁了。窗外即便是远山也没见到雪的踪迹,更不要说眼前的平原了,除了偶然见得水沟里结冰,感觉就像是深秋初冬里的萧瑟。
我呢,一直也在看手机,只不过我没有看剧,也没有聊天,只是时不时观察一下周围人的动静,把他们记了下来,本来无聊的两个多小时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