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冬/文
在汝阳,有一张世界级的名片——恐龙。亿万年来地球沧桑变迁在这片土地下埋藏的惊叹,让汝阳走向世界,也因着这张名片,世界开始重新审视汝阳。厚厚的土层被掀开,巨大的骨骼化石在红土地中显得沧桑而夺目。汝阳黄河龙、巨型汝阳龙、洛阳中原龙……每一次发现和命名,都凝聚了太多的汗水和目光,也凝聚着太多的期盼和遐想,这一切,让这片氤氲着杜康美酒醇香、飘荡着杜鹃奔放热情的土地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中国恐龙之乡。
龙,是中华民族的图腾,是一种神异的动物。传说中的龙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似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鹰,能走能飞,能大能小,能隐能现,能翻江倒海,吞风吐雾,兴云降雨。于是,帝王将龙作为象征,穿衣为龙袍、代步的轿子称龙撵,连喜怒哀乐的表情也称为龙颜。帝王的子民有了统一的名字,龙的传人,这亿万万的人有了龙马精神,进行着龙争虎斗,笑谈着龙凤呈祥,期待着飞龙在天。但是,龙,只活在人们的想象中。当人们从世代耕种的黄土地下发现了巨大的陌生的动物骨骼化石时,人们相信,找到了龙。龙,能翔于天空,是否也同样生活在我们的脚下?是否因为有了龙在脚下的佑护,才使有了生活有了丰收的年景,才使土地如此的坚实?这,或许不只是人们的猜测。
恐龙,亿万年前叱咤风云于这个星球,又忽然从这个它曾经称霸的星球上消失,像是一场集体的葬礼。沉睡了足够长的时间,今天,它裹挟着历史的风尘,缓步走来。少了当初的生动却依旧夺令人瞩目,没有了当初的跋扈却仍然霸气十足。人们惊讶地发现,这种神奇的动物,高大者让人仰止,精巧者让人爱怜,善飞者御风飞翔,温顺者如邻家男孩。恰如我们的先人将龙分为四种:有鳞者称蛟龙,有翼者称为应龙,有角者称虬龙,无角者称螭龙。这林林总总,让人在现实和遐想中找到了种种联系。最关键的是,数千万年前就已经灭绝的恐龙和传说中的龙,一样让人未曾谋面,一样让人琢磨不透,似乎还有着一样的脉络?
关于恐龙和龙有什么样的联系,这显然缺乏最起码的科学依据,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宁愿相信自己内心的揣测,也不愿用科学的验证把这两者生生割裂,这应该也不是伪科学吧。
我曾到过汝阳恐龙的挖掘现场,在专家的指点下,大致看清了正在出土的恐龙化石的轮廓。与复原后的骨骼模型相比,这个时候的恐龙化石远不能让人震撼,显得土气而突兀。工作人员拿起一块石头告诉我,你用舌头舔一下,我怯怯地伸出舌头往那块有些发白的石头上舔去,舌头忽然有一种被粘住的感觉。工作人员笑着告诉我,这就是恐龙的肌肉化石,几千万年过去了,它还能粘住你的舌头。
我忽然想,这莫不就是恐龙巨大的磁一样魔力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