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几个月前,邻居家换房了。零零碎碎搬家的时候,刚巧碰见那家阿姨,顺便问问搬到何处?她埋着头,拖着一大个纸箱,往后缓缓挪步。我急忙弯着腰帮着她推。
"儿子们的事,我不管,搬哪不知道。"她说着话,嘴角往边上一撇,眼睛躲闪着,游移着朝向电梯方向,好像生怕泄密一样。
看着她那花白的头发,白得锃亮。她看人眼睛都不能直接对视,平时很少交流。有时杵在电梯里了,也是我主动打招呼,她也是嗯嗯呀呀,是是非非,敷衍回答两句。相邻好几年了,总是若即若离,仍是熟悉的陌生人。
"后面平台上您那泡沫箱里栀子花不搬走啊?"
"不要了,让它自生自灭吧!"
我一阵惋惜,她的那棵栀子花树已经剩下半条命,自打她不在后面四家公共平台上种菜后,爱上了起早贪黑拾废品。她屋外的花也是奄奄一息,好死不如赖活着,只等拼着最后一点气息。
我收留这棵遭受遗弃,半死不活的栀子花树。这棵一米多高的栀子花树,面色枯黄,少有的几片绿叶也在慢慢失去生机。我一阵心疼,想着我的六十多盆花,盆盆都有耐人寻味的故事。我的那大盆栀子花树青枝绿叶,连少有的几片黄叶也赖在枝头,不忍离去。
我仔细地修剪它的枝叶,打掉那些吸收营养的黄叶,就像一个长久没有理发的长途跋涉的行者,终于得到了安顿,它有了温暖的关爱。左看看,又看看,我能感觉它仍然英姿飒爽,暗藏生机。
我拿来一个小桶,给它咕噜咕噜喂水时,我发现了泡沫箱沿周一圈长了几丛绿草,刚准备趁着湿土逐个拔起时,我定睛细瞧,那不是绿草,而是香韭呢!
我欣喜若狂!为验证真伪,我贴上鼻子闻了闻:"真香!我闻到小时候妈妈的韭菜炒鸡蛋的味道。"我摸摸它的叶片,柔软而富有弹性,我掐了一片 ,指尖溶进绿绿的汁水,一直浸到指头皮肤,顿时散发着野外大自然的芬芳。
我要救活这棵树,只因这一丛丛香韭给了我由心自生的感动。我暗自纳闷,为何韭菜能如此耐受暑夏酷寒,还能盈盈一笑间,绿意盎然?
经过我每天的悉心呵护,栀子花树挺过来了!虽然被我修剪成酷酷的平头短寸,但根部发出来许多嫩绿的枝叶,死而复生。也许是香韭给予的力量,它的陪伴,它生机勃勃的激情。
香韭心音
仰望是我每天的快乐,心心相惜的眼波流转
你有你的锦绣英姿,我有我的清新脱俗;
你有岁月的荣枯哀愁,我有四季如春的柔情蜜意;
我依偎在你的脚下,注定此生的不离不弃
喜鹊踩在冒着新芽的秃枝上,欢唱贺喜
小麻雀蹿上跳下,粘着我的绿赏亲亲我我
淡定的灰鸽悠悠踱步,一边啄食主人留下的食物
一边向我频频仰望,那是深情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