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面的这张照片,涌现出我的记忆让我心里感觉一阵阵的心痛。这所楼是占用烈士公园的花窖,建成后是市政府招待用的服务楼,后来又是市政府机关办公的地方。
盖楼前,那里曾是我们小时候常常去玩的地方,公园只是用铁丝网编的围墙,小孩子很容易从外面钻到里面。记得这所楼后面的东侧,是一条没有几个人走的路,我们常常从那里钻进公园玩,有一回,玩够了本应该从门出去,为了图走近道,又去钻铁丝网出来,结果被刺破了小肚皮,背心还被刮破了一个大口子。花窖正好在大楼的东南角处。
为什么这栋楼能引起我的心疼?看着服务楼,不能不让我想起最痛心的一九七六年,这个记忆在我心中是永远也抹杀不了的。
一九七六年,这一年是令我们心疼的年份,三个伟人都在这年相继离世。
记得当年的一月八日,我在集体户还没抽回来,早晨出工回来刚进屋要吃饭,集体户门框上的广播喇叭就播出了哀乐。随后报出周恩来总理逝世。我当时站在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惊呆有两三分钟。只是觉得有说不出的难受。
过年完年后,四平抽知青进城,大队把回城的指标给了我。被分配到四平纺织厂工作。
到纺织厂报到后分配到前纺车间,清花保全组,也就是维修工。没两天,参加了市里修建下三台水库,在下三台干了有三、四个月的活,我们才回厂。这期间,我没有听广播,不知道朱德委员长已经逝世。进入九月时,我又被抽出去干基建零活,就是在厂对过盖打深水井。这一天,就是四十四年前的九月九日上午,我们正沏院墙时,厂里的广播突然播出哀乐。随后广播员带着哭腔播出主席逝世的消息。我们几个人当时都呆住了,拿砖沏墙的,手里拿着瓦刀,拿锹的端着锹,任由锹里的土慢慢落到地上。都站在那儿不动了。因为,我们不相信,主席他怎么就逝世了呢?顿时,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涌上心头。是啊,我们在三位伟人领导下生活都习惯了,听到这种消息,马上觉得不知所措,今后该怎么办?中国该向何处去?没有答案的问号萦绕在我的心中。
主席逝世全市开追悼会,就是在这所楼南边的体育场进行的。我作为厂基干民兵参加了追悼大会的保卫工作。记得我们纺织厂是高射机枪营,薄板厂是高炮营。开会前做过一天的使用训练。开会当天我们提前进入保卫现场,地点是服务楼的楼顶,有五架高射机枪部署在楼顶。记得我是在楼的最东头,指挥一挺高射机枪。当时,子弹都放在迅速能压入枪内的位置上,每挺高射机枪备有一箱子弹。开会前机枪已经对准北方的天空。我们人都是直盯着北方天空的。当时的心情即紧张又沉重,那时就怕苏修趁机发动战争。
大会开始了,市里的和铁路上的火车都响起了笛声。
因为大会的严肃,进场的人们没有一个人抽烟。当宣布大会结束时,不到一分钟,就看到会场上空飘起一层白雾。我们一直等到参加会的人都撤出场地,才把高射机枪卸下来撤出了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