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起来,失眠是始于2005年的。之前还算是正常,虽说偶有通宵看书或玩牌不睡,不是没有睡意的那种通宵不睡,这个不做数。躺下还是能产生睡意的,孩子写作业陪等晚了,也是会打盹的。刚参加工作时,枕个硬邦邦的大继电器壳子能睡着,往前推在部队时,头枕大土坷垃,裹件军大衣,找个两面挡风的土坎下,倒头便能睡。失眠是从没有睡意开始的,起初,就是睡不着,整晚不用睡,第二天白天,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基本没有什么感觉不适的。时间很快,三两天之后,有了变化,一种极其强烈的要砍砍剁剁想法,不断蹦现,化作一种形式,一直在眼前晃,到了晚上,咬着牙,切着齿的小幅度的挥着手做砍砍剁剁姿势,一点睡意也没有,整夜不会合眼,天亮了就好了,白天喜欢找僻静的地方,一个人待着,或者是没人的地方,一个人走来走去,心情吗,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什么胡思乱想,脑子基本是空空的,有时会发呆,其他基本没啥影响。又一个三两天之后,再次发生了变化,基本上是前半夜没啥事,看电视就好了。到了后半夜就不行了,很准时的,大约晚上十一点多点,开始心烦,烦的只想砸东西。遥控器在手里,咬着牙狠狠地,一抬手摁一下,放下手立马抬起来继续咬牙切齿的摁,看着电视就来气,总想用遥控器或是水杯等砸了它,越看越气,气的发抖。还好脑子还是能控制住,把遥控器狠狠地扔在茶几上,控制着愤怒的情绪,同样是狠狠地把电视关了。可转身就又打开了,拿起遥控想平息情绪,然而做不到。在激愤中电视开来关去,遥控器扔来扔,反反复复,走到厨房拿起碗筷刀具,近乎扔一般的放下,看着窗外,不一会儿,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怕,此时大约是三四点钟,于是把客厅、卫生间、厨房的灯全部开到最亮,不敢向窗外看,坐也不是,立也不安,走也不敢,心里只盼着天亮,盼的非常急切,怎么还不亮,怎么还不亮,心里默默地念,越念越急切,越急切就越怕,怕什么呢,不知道。其实窗外一点也不黑,路边的灯明晃晃的,而且对面小区门房的灯交相辉映,孩子老婆睡在各自卧室,小狗在客厅做着伴,怕依旧只增不减。时间来到凌晨,大约就是天亮前那会儿,此时不在是怕而是恐惧,倒在沙发上,哪里也不敢看,甚至连声音都不干敢听,身体瑟瑟发抖,接着一下又站起来,来回转圈,牙不停的打颤,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还不天亮。越来越崩溃,一会儿又躺倒在沙发上,地上若是有个缝,能钻进去该多好,站起来就只想撞墙,撞个头破血流,恐惧也不会减轻半分,除非什么都不知道了。说来也怪,只要天一亮,一切都好了,该做饭做饭,还不到做饭时间,坐下来先看看电视,等到点了做饭,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还是没有睡意。白天只想一个人遛,找没人铁道或是小路,只要没人,越僻静的地方越好,脑子空空,不看人不看路不看地面不看天空,真的有个窟窿掉进去就掉进去,真的来个车压过去就压过去,没有目标,没有思维的遛,走到哪算哪,到了中午,该下班下班,该回家回家。下午接着遛,走着走着到点回家,晚上继续着怕和恐惧。不几日左手臂和左手的无名指、小指,开始发麻,而且麻的越来越厉害,左脚后跟发干裂口子,裂的一道一道仿佛带有血印的深深的口子,左腿发软,渐渐的有点四肢困软,只觉得无处放无处摆,同失眠结合在一起,难受的感觉的确无以言状,夜半恐惧感加剧,身体上的这般不可言状的不适,也增加了心里压力,大有活不出来的感觉。这可不是个事,哪能长此以往呢!一切还需靠自己,已经不是凭克服就能克服的了的了,每天和这活不出来的感觉战斗,晚上的战斗更激烈。同自身恐惧的战斗,除了靠毅力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战斗分明是一场心理战,是一种痛苦。单是这样是打不赢这场战斗的,同失眠的战斗。于是拿起了武器,吃安眠药,一粒好像是给别人吃了,两粒如同没吃,三粒,失眠这个敌人顶不住,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恐惧感消失了,渐渐的怕也消失了,终于有了睡意了。身体的不适一下显得那么明显,多多少少又影响到失眠了,这是难受的睡不着了。一场睡意保卫战又打响了。直到有一天觉能睡着了,除了脚上的口子,身体不适的感觉也找不到了,尽管落了个入睡难的毛病,这场战斗,我想还是应该算是我赢了。
失眠的感受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