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听老胡随了句今天警察节,我压根没在意,因为没听说过有这个节
早上老胡又说今天警察节,我说不知道没听说过。他说今年是第一届。“噢,那是不是需要庆祝庆祝?”我问。他有些小得意的说:“随便你啊,你看着办呗。”“想的到挺美,你不是总说什么三八四八的,你们女人哪来那么多节日,你又不是我的警察,过什么过。”我故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你你……”老胡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他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突然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快感,哈哈哈。
警察这个职业,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正普通的劳动者一样,劳力与脑力的结合体。不加班不出差到还好,基本按时上下班。最怕的就是突然一个电话告诉你要出差,半小时后人已在高速上,或者临时告诉你有事加班,然后孩子放学注意一下。不过话说回来,我自己也经常这样,加班加点是常态,谁叫世上两个不靠谱的职业搁一块了。所以孩子早就习惯了我们的工作性质,从未有过抱怨。
这些年,孩子跟我睡过很多次值班室。偶尔夜间出诊,我会拜托一起值班的同事帮忙照顾。有时候我值班,老胡临时出差那就丢给亲戚们。有年正月我陪父亲在省城看病,老胡电话里说马上出差孩子怎么办?那怎么办,丢点零钱放桌上留个条子,让她三餐去小区门口买吃。那时孩子在读小学,从没一个人在家过夜,以至于晚上特别害怕,不停的跟远在省城医院的我视频,她告诉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不敢睡。我让她把灯开着,门反锁好。她说:“妈妈,你就一直陪我聊天,直到我睡着你再挂掉。”听了这话,我到还好,身边的我妈受不了了,一个劲的掉眼泪。我安慰她没事没事,孩子锻炼锻炼也好。两个没有时间规律的工作撞到一起,最亏欠的就是孩子,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于无意中培养了她很好的生活自理能力,其实没什么不好。
由于工作性质,我们在家基本养成了工作上的事不说不问。偶尔八卦一下,他总是会说:管许多干嘛,不该问的不要问。像那种出差前什么都不说的,你就自觉的不要多问。孩子有时候问她爸去哪了干什么哪天回来,横竖我都是不知道。有时候孩子担心她爸,但是又不敢打电话,总是闷闷不乐,我告诉她到回家的时间自然就回来了。她看我从容淡定的样子,也会替她爸抱屈,说我一点都不担心。我问她担心有用吗?咱们又改变不了现状,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他才能后顾无忧啊,孩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中午吃饭时老胡说,晚上吃清炖猪蹄吧。我说我炖的不好,搞不来。其实他能做的一手好菜,但是很少做,人嘛,越不做就越懒得做,越懒得做就不想做,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恶性循环。每天下班回家来他说累死了要休息休息,就是给自己的惰性找借口,今天不惯他那臭毛病。吃过午餐,老胡把碗洗好,接着把腌过一天的猪蹄洗净,焯水,再洗净然后放炖钵里慢慢炖着,然后又想着晚上烧些什么菜吃。对此我懒得插话,他做什么我吃什么,反正他过节他说了算。
下午带我去练了一会车,面对一个有驾照却不敢上路的人,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说开车就像学习不但要有悟性,还要用脑子的等等。我回他:以一个十几年驾龄的眼光看待驾驶小白,你又如何看的顺眼,难道你天生就会啊,我都是被你骂的不会了。他说:一嗨,今天我是教练,我还不能讲你了。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开我的车。后来,我去和在街上的孩子碰头,他先回家了。等我们到家,哈哈,饭菜都做好了,洗手吃饭。吃饭时,孩子说:爸爸,节日快乐!哎呀,看把老父亲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的说:猪蹄,吃,吃,沾着酱汁吃,多吃点啊……
“等会你洗碗吧?”他问。“好,你先把碗筷收了,我一会洗。”等他把碗筷收拾好,发现我在火桶里窝着,只好老老实实的洗碗收拾厨房。我问他今天节日快乐吧,繁忙而又充实,真希望国家多给你几个节日。他一脸自豪的告诉我:国家设立警察节的意义在于重视和肯定警察,这样就够了。那是,你看看我们的节日领先你们好多年,只是我们从来就很低调而已,哈哈哈……
老胡的第一个警察节,特此纪念一下。他只是过了一个精神节日,我过了一天实实在在的节日,如果这样的节日时不时多来几次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