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菲的一首歌曲流年红遍大街小巷的时候,我经过精品店的窗口时,恰巧传出一句“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回望这一路的走走停停,目标和现实一直在矛盾和谐中反复置换,希望可以在这纷扰的世间找到自己的着落点,唯独这个期盼,我一直记在心里。做了个梦,梦里回到那时候,我又重新经历了那段阴暗枯燥的日子,那个叫嚣着疯狂的自己,让我感到慌乱。梦里的我哭喊着撕碎了某一种信连同自己最后的期望也一并粉碎;梦里的我对着墙拳打脚踢疯狂的不能自己;梦里到处充斥着冷漠、热嘲、失败像一把尖刀齐刷刷的射过来,直到体无完肤鲜血淋漓,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坚持,争取到最后的成功。把所有的眼泪握在手心里,把微笑挂在脸上,让眼泪在最后成功的一刻流的更有价值!
盛夏,我们算是相识一场。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于我是如何一个人走过漫长迷惘的黑夜,我想大部分你可能不知道,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我们一直苟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我看到《东京一年》中回答:大概是我依然卑微地渴望爱与被爱吧!
遇见你的时候,我只是个长在校园里不起眼的一株野草,顶着扬起的短发,看起来是一个性格不明的假小子,还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一个失败的人是不配提起过去的,至少我认为,但回头是错,向前是错,看开是错,努力纠正所有的错,结果同样是错。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整理杂乱的心绪,回忆起渐行渐远的青春,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青春。我的故事无关紧要,只是我还怀念他们!趁那些红肥绿瘦的心情在流年里还没有彻底消散;趁我还没有长成大人之前………
初中时候的我敏感,好动,活脱脱一个假小子,肆意妄为,要我怎么形容那个时候的自己,可能和我现在是截然两个样子。属于英语老师眼中不驯管教的丫头,久而久之对之爱搭不理甚至发落最后一排所谓眼不见为净;属于数学老师眼中底子薄的差生,别看是位瘦瘦小小的女老师,可偏偏是个不好惹的主,四方眼镜背后藏着不苟言笑的眼睛,上课的时候眯着眼睛眼风却像扫镗风似的刮过班级,经常拿着一根竹根敲敲打打,被她关注的学生每日被提问上黑板答题日子过得惨兮兮没过多久我也得到了她的特殊照顾,她气愤地揪出一个潜伏在班级拉低整体数学成绩的‘害马’,成了她重点关注的对象之后,纵然表面依旧装扮成一个嘻嘻哈哈不在意可内心却死命的不想这么丢脸的杵在黑板上被当堂挂。自从成了数学老师重点拷打的对象之后,碍于硬撑的面子也可能得到了来之不易的关注每天提心吊胆的上完课晚上在一站昏黄的台灯下预习明天的课程或者做课后的练习题,每到午夜梦回皆是数学老师对着黑板上苦思无解又无助的我进行着鞭策活生生吓出一身冷汗,半夜赶紧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翻起书看,不一会儿又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抱着书睡过去,在狠抓严管的方式下到底是让我对数学功课上了心,当年中考超常发挥,说来还得感谢这位老师辛苦的付出。不知为何这样的我在语文老师这里却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外加略有文采的才女,在他的推荐下和班里第一名的同学一起参加作文竞赛获得校园‘甘泉杯’三等奖,荣登了校园刊文。也算是一件为数不多的成就,记得当时的我知道个谦虚是什么东西尾巴怕是都翘到天上去。
与宫树的相识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那个懵懂的年纪里,出现了那样一个明媚如春的少年,殊不知缘分的深浅后面已经安排好了。六年后删除了所有和这个人有关的通讯,规律的背后有命运在冷笑!在这个世间,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那是一个拥有清澈眼睛和温暖笑容的男孩,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动心那一刻是一个闲暇的午后,连同午后时分的温度都记得清清楚楚,当他抬头眯起眼睛冲楼上趴在窗户边的我绽放笑容打招呼的那刻起,正好一束温煦的阳光融进去他的眼眸流转出斑彩的琉光,像阳光下五光十色的碎钻。晴空万里不知从哪劈来一道响雷,被震慑在原地任凭鼓点不齐的心跳活生生奏出了华丽的乐章。六年过后的今天,我不得不说,你任然是我暗淡青春里唯一的光。从此以后我悲喜参半的青春和忽明忽暗的心情大部分都与你有关。
宫树那个时候也是十三十四岁的样子与我差不多一般大,圆圆的脸型皮肤白净,五官还未长开,脸上两颗黑耀的眼珠子透出纯净的灵气,那时对男生的帅气还没有准确的定义,不过东瞅瞅西瞅瞅还是觉得人群中看着蛮顺眼的,性格却带着青春期特有的乖张又高调,也常听到女生悄悄议论他的英雄事迹,我翻了个白眼居然有这种本事,行吧,就把他归为好看的类型吧,只是会怕他骄傲。自打认识那天起,我对宫树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宫树会在我被个子高的熊孩子欺负的时候抓住那人的领子恶狠狠警告,转头又对我卖萌求夸奖;宫树会在我过生日那天下晚自习的路上,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一句“生日快乐”好像好不容易赶上一件大事一样得意地冲着我笑,依我马马虎虎的性格从来对过生日这件事情本来不怎么上心,但还会对他突然这种关心说声“谢谢”。还有他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从不吝啬将满把糖果给我的那个男孩,每次想起他记忆就像打开了门阀,所有回忆不知该啼笑或是沉默的片段总在大脑浮现起来。
初中晚自习上完九点了,学生都陆陆续续的结伴回家,我从校门走出来看到街灯是全熄的,只看到一轮月亮孤寂地挂在夜空中,我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看,难掩失落的往回走,不远的人群中居然听到有人连续大喊“小胖子”,不会叫的是我吧,我不要面子的啊,突然感觉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本打算不想理他强忍过去踢他两脚的冲动用书捂住脸快速走开却被他挡住怒气冲冲的质问“叫你呢?你怎么不回答?”随后赌气似的转身走掉留下满脸错愕的我傻傻呆在原地,怎么听起来倒像是我的错……
我跟宫树的暧昧就像彼此在玩捉迷藏一样谁也没有戳破,宫树你知道吗?从遇见你开始,我很长一段时间走路都会有回头的习惯,后来强迫自己改掉了这个习惯。初中的喜欢就是对彼此的好奇而克制,就像每次与你在街头遇见,我总会摁住雀跃的心思佯装镇定的朝你微笑,你也会走过来一边邀请道“一起走吧”,这时候的我准会假装歉意的对你说:“啊?哦,我还等一位同学”却在你转身走掉后欲哭无泪,强行拉着走路慢腾腾的好朋友快走,望着已经走远的身影干焦急,小声埋怨朋友坏我的好事。我就是如此怂且认真地隐藏起这份心事,很怕你看透又怕你不知晓。宫树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们还彼此写过几封信,信的内容已经忘了,却还能想起收到信的心情和你夸我的字体漂亮时的激动参杂着紧张各种复杂又难遇见面失落的情绪。那时候年纪小的缘故没有强大的复原力一点点小事就跟天要塌下来一样似的心情糟糕,对待事情又缺乏成熟的态度,根本撑不起一场浪漫爱情。增进感情需要的是接纳和互补而不是对立和诋毁,无论如何,现实中的爱情可能有苦有甜,可能有起有落,可能有始有终,但它始终眷顾有心有缘的人!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不懂。我没法控制自己想见你的心情饶是这样也没能留住你,那个时候我没留你想着你的心不属于我,你属于更广阔的天地,我们都不属于彼此。就算彼此喜欢也没见谁坚持过,我也曾满腔热血的想陪在你身边,只是后来没有了那种执着和必要了,梦被打碎了只剩下玻璃破碎的现实,每个人成长的过程都必须体验得偿所愿和事与愿违,这也许在当时就是最好的安排!所有的离别伤感被一场中考冲淡了,我们各自的朋友都考上了各自所选的高中,彼此迈向高中时代的步伐也走的更加快了,好像所有人都选择一股脑的抛却过去重新开始认识新的伙伴,又或者是迫不及待地根号新过去的自己,重新踏上新的征程。
如果一颗小树终于要破土出芽,在灰暗的土壤里待了太长的时间,它会开始相信黎明就在不久的将来吗?
高中时期,我先后认识了暖男土豪又多金的宋子城,他还是个电脑天才,又认识了腹黑毒舌的漠北。与宋子城坐同桌大概是我高中最幸运的事了,他当选了班长嘛,我在最靠近的管辖区域,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得不提的是他这人还有洁癖,然后为什么说我幸运,他会在某个课外活动整理书的时候顺便又整理掉我桌面上太过杂乱的书,还不止这些,这丫的连我底层地桌框也受不了,还顺带收拾了我的桌框,桌框里面又不显山又不露水对不对?我寻思老半天终于理出了个结论:这人怕是强迫症。。。。。。
即便这样,我和新认识的同桌相处很好,会在某个书声琅琅的晚读聊着不亦说乎,下课后的课余调节经常拿起他抄的歌词本共同演唱王菲的传奇,你说这年头哪个男生会专门抄歌词?班长的技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为人大方经常买好多零食方圆几里都受过他的恩惠,反正我是没少占他便宜,这是后面我最好的男性朋友,我俩认识挺愉快的,后面也没发生过白脸红脸的事情,我俩后来真成了那种生命里一起陪伴走到最后的朋友,这当然是后话了;有一次他提着一大包零食,我当然是兴冲冲的招呼他坐下,这小子太够意思了吧,期待着看他从一大袋掏出一小袋零食,又拆封开拿出一根放进他嘴巴里没错是他的嘴巴里,我挑眉“几个意思啊?”他不屑的抬了抬眼
“这不是买给你的”
哎吆我靠,给谁啊?在我的夺命连环追问下,他这才略带娇羞的说起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这些都是给她买的,我恍然大悟又逼迫他供出什么时候起的这份贼心,原来初中的宋子城路过隔壁班的时候发现正有一位身材纤瘦扎着漂亮的马尾的女生正在画着黑板报,她专注而认真的在黑板上绘画在手下的粉笔开出惟妙惟肖的花……;
“原来你是被她的才华打动啊”我打断他脸上不自觉挂起的春梦
“去,她长得也不错”听完后倒是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要认识这位让宋子城都魂不守舍的女子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后来竟成了我的死党兼最佳损友陌北,高二文理分科后,宋子城去了理科班,临走前送给我一个本子打开后发现是他的歌词本,我开开心心的接受了因为我是挺宝贝它的。不过我和陌北分在了同一个班级,我和那个女孩几乎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用陌北的话来说就是臭味相投,我也深深被她的绘画功底和写文才华所折服,由衷的喜欢她独立坚强的性格和言辞凿凿的犀利思想。高中的我大概转了性子收敛起了男孩子的毛躁,喜欢在百般无聊的体育课寻一角落插上耳机静静地听音乐看书,或者去找同一节体育课的另一个班级好朋友孔羽聊天,我们打小便相识,彼此很多年联系特别熟络。高二的时候认识了才子秦鹏,我们就像两个充满幻想的梦想家一见面就意气风发谈梦想,辨人性,谈彼此想过哪种生活方式,心情澎湃的畅想越谈越激动,感觉仿佛已经看到了功成名就的未来似乎已然登上了人生巅峰!我与才子秦鹏更是进行到了深层次较量,比如灵感突发的作得小诗,纸条传过去请君赏阅,另外一个人会用文言文批阅再写首诗怼回去,我把写过的诗交给陌北看的时候,陌北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半瓶水”隔天却重重拍我面前好几首诗更过分的还有其一其二其三其四一系列,我抬头却发现她那双眼睛我的天呐,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布满着红血丝几欲滴血于是便知道这是她熬夜的呕心沥血之作,我的姐,不用这么拼吧!暗地较劲以量取胜而已!就在我和陌北乐此不疲的拉开架势玩起文字游戏谁也不服谁的时候,陌北突然告诉我,宫树和一个音乐生在一起了而且经常看见他们在一起上下学,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好像故意要忘记他似的,高中生活与他早失了联系。在我们认识的第五年里,他又和一个音乐生在一起了,我已经司空见惯了。宋子城安慰说:“其实那个女生长得还没你漂亮”。
我却跟像卸掉气的皮球毫无底气的反驳“人家喜欢的女生有气质就够了啊”
心里想的却是他终将还是把我忘了。之前的情愫也一定忘了吧,此时的我已经蓄起了长发,打理起来虽然比较麻烦,每当对着镜子的时候隐隐约约期盼起长成长发飘飘的样子,长成他喜欢的样子,让他后悔去吧!
很多个去上学的清晨,会看见他在路边等待的身影,我知道他等的人不是我,于是选择不动声色的前行,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彼此打量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陌生,我假装若无其事心里隐隐作痛。我们就这样从当初的信任分享走到了如今的陌路,谁也没有开口挽留。
我亲眼见过宋子城对陌北犯单相思的样子,失神般的趴在桌子上不言语,每当看见他这副样子我总会拿支笔杆戳他开玩笑的口吻打趣他“想谁呢这么入神?”
他倒是毫不避讳投来一个你知道类似这种眼神。自从我和陌北在同一个班里之后,这小子追的比以前还上心,隔三差五送零食,端午送粽子中秋节送包装月饼让我代为转交,当然肯定不会少了我的一份,我觉得陌白选择宋子城还是不错的,我都感动的一塌糊底,要是有男生送我零食该多好呀,保不准哪天脑子一热乎就答应了呢,我除了在陌北面前多说子城的好话,还经常叫上一起三人行上下学,可是在我看来陌北对子城总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真是看得我干着急,两边都是好朋友,我这中间线人当的真心累!
班里突然抽查纪律问题班主任要求每个学生匿名举报写晚自习吵闹的学生,这个做法不嫌有公报私仇的行为,班里好多同学被揪出去,我和陌北也未能幸免,我们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牵扯进来我简直比窦娥还冤,吃了老闫好几捶甚至被逼问还有哪些人,我们大多数人却沉默不语,待老闫走后我忍不住委屈地抹眼泪擦鼻涕的时候,她却冲着我不怀好意的笑,我竟也被她感染到破涕而笑,样子十分狼狈……
我和陌北的乐事何止这些,说起来肯定有吐不完的梗。有次高考体检完走在郊区的路上,走着走着没想到迷了路,我们看到电杆墙面贴着不少小广告,陌北指着一串电话号码疑惑的问“这位姓包的小姐很火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墙上?”
我笑到直不起身,她有时候犯起迷糊来简直令人头大!
我不喜欢成为东张西望的人,一生只做好一件事情就够了。有很多的凑巧机缘下,你的认知世界的空白维度会得到填补!内心独白此刻会投出一丝光,所有坏遭遇留下过的情绪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