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冥想。随着老师的导语进入冥想。开始还是蛮舒服的。提到中元节之后,觉得的头很沉,支不住的感觉,右半边的脸有些痛,让我无数次的想到09年那次中风,虽然轻微,但至今未愈。
中元节,又称鬼节,一个祭祀离人的日子。好像是近年来才那么重要。今年的中元节我没有送妈妈去给百里之外的姥姥上坟。理由是妈妈忽然觉得自己老的没力气了,不想去了。记得去年妈妈还豪壮的说要给姥姥上坟到九十岁。妈妈今年七十岁,我五十岁。
记忆中的中元节是七月十五,每年的七月十四,我们那的习俗是都要蒸包子吃,所以我一直念念不忘这个日子。再有七月十五“花红枣”,枣熟了一半。每年的这几天我都要围着我见到的枣树转一转,摘下一两个半红枣尝尝味道。更好的是,过了七月十五,天气就会凉爽起来,而且离中秋也就不远了。所以我还是很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的。
今年的中元节,我无意间写了一篇五千多字的文章来祭奠自己前半生的一场困惑,一些纠结不散的痛和折磨。也算一场半生的死亡,之后的释然放下,让我有了重生的感觉。有人说,人一生要经历几次死亡和重生,我非常的相信。这大概不是我的第一次死亡和重生的体验了。我是一个太看重关系的人,所以往往被关系所伤而不自知。一直以为自己也许有心里障碍或创伤,却无论如何找不到源头。在精神动力课的学习中,让我隐隐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个结也许来自婴儿早期母亲的歪曲镜映。于是倾其一生的去寻找那个理想的镜映者。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另我客体。其实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是那个欣赏自己的人。当我在我的婴儿时期找到它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释然和自在。我想从此我不再与他人与自己纠缠不休。我看到了我生命的独特和渴望,我欣赏它。如果别人愿意欣赏,我接纳,如果别人不喜欢,我不失落。去来随意,我就在这里,与我的灵魂不离不弃,与这宇宙万物不离不弃。
冥想的最后,那蜡烛幻化成一支漂亮的红酒杯,紫色的玫瑰形状的红酒杯,在有着明暗的烛光的时空中旋舞着生命的姿态,像一只轻舞飞扬的蝶。
接下来舞动的是中元节的主题—死亡和分离。这个主题与我似乎没有太多的感受。不是没有面对过死亡,只是觉得死亡是一种必然的回归或是一种无常的不幸。舞动中想到的是人生的很多阶段,一次次的涅槃重生。对躺在地上的人,对死亡并没有太多感触。记得年少时,喜欢洗澡时哗哗的流水声,想象着就这样死去的凄美,那是一种青春的忧郁。后来,觉得人生于华丽处转身也是一种洒脱的选择,像海子,像邓丽君,像张国荣和三毛,觉得生命可以是一种无常的繁华。现在想,死亡是一种无法选择的无常,去与不去都是一种生命的状态,生命的来和去皆不由己,随缘而已。记得革命者高君宇曾说过:生当如夏花般绚烂,死当如秋叶般静美。
对于舞动中时间的快、慢;空间的弯、直;流动的轻、重;灵动和弹性的体验的确是有触动的。生命更多的时候应是一种轻歌曼舞的欣赏,平静舒缓的达观。“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舒适而轻松,平衡而稳定,轻快而自由。但茫然的急迫,失重的平衡,飘忽的空灵未尝不是一种人生体验的丰富,但学会平衡,学会掌控自己,是更重要的一种生命能量。
最后的那幅自画,我画了一只空中轻扬飞舞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