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他的生命只能依附于其他生命而存活,否则他就完全没办法存活下去,因为他没有自己。他永远只能做他人的附属品,他不会思考,不会去寻找生命真正的意义,他什么也不做,甘于只做一个附属品,像人身体上的寄生虫一样的活着,别人嫌弃它,它便会萎缩,死亡。他以为那是爱,其实那只是一个空壳。他的爱就只是一种消耗生命力,使之更快速走向死亡的摧化济。真正的爱是1+1=2,他的爱永远是1+1=0。
松子对生命的热情和无畏完全出自对寂寞的逃跑,她所有的所谓的爱,全部都只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松子爱过很多男人,但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在她那里只要是个男人她都会毫不挑剔毫不分辩的贴上去祈求寄生,这与cult电影《处女器官》里最后变态了的女模特同一个性质,只要是根像JB的东西就拿来捅自己,不管那是死人的,动物的,还是魔鬼的。这完全是一种疯魔了的精神状态。松子早在他爸爸提起不要在她妹妹面前说自己交男朋友的事,她就已经开始真正进入疯魔状态了。
如果说松子悲剧人生的根源是渴望父爱和缺乏父爱,加上他性格的敏感和神经的纤细。这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谁又不是渴望被注视的目光和所有阳光下的幸福。没有人生来就可以拥有特权免受这个世间存在的各种各样的伤害,没有人规定每个人生来就必须得到全世界所有应该具备的爱。在这个电影里谁又不是有自己悲惨的命运,在现实里谁又不是有自己艰难的人生,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每个人的悲惨都是自己造成的。
影片快结束时松子的侄子说,“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上帝,像姑姑那样让人欢笑,让人打起精神,热爱别人,就算自己伤痕累累,孤独一人不入流,甚至笨的不行,我却觉得这个上帝值得信仰。”影片结束的画面就是松子又成了年轻漂亮的模样踩着向天堂延伸的阶梯像个天使像个女神一样拾阶而上。这种画面的表现定是为赞美松子一生为“爱”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松子做鬼脸逗他人开心的目的只是为了不想自己受到忽视和冷落而矣,如果说松子是善良的,我也常常听到有人说,我女朋友(我老婆)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这个世界谁又不是善良的呢。松子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自己活得安全一些,只是不想自己受到伤害。人们在这个世界活着的绝大多数的“善良”都只是为了自己得到安全。能让人欢笑让人打起精神便是个上帝,我想演员和小丑比较更像个上帝。松子的热爱完全是出自内心的空虚,是出自对自我和寂寞的逃避,这种热爱的另一个名字是“我要”,而真正的爱的另一个名字叫“我给”。龙洋一出狱,松子手捧鲜花站在监狱外的雪地上等待他期待着他,那只是完全是出自她的需要,她需要一个寄生体,而非真正的爱。如果说松子这样的人,一个可悲的永不感悟也不受教,永远盲目地生存,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也能被赞美成上帝,我想全世界人人都是上帝。导演在结尾对松子的如此美化实在让人作呕。
松子是另一个朱斯蒂娜的化身。但比朱斯蒂娜底级太多了。朱斯蒂娜是萨德笔下一位性格忧郁伤感有着十分温柔,惊人敏感、天真、质朴、娇弱、善良、美丽的姑娘,更有一颗纯洁美灵的灵魂,永远用善与爱来回馈他人,但就因为她的所有美德而受尽厄运的捉弄和魔鬼的凌辱,她的美德使她最后死于非命这样一个人物。
朱斯蒂娜的悲惨是一种个人完全无力撑控的生命的厄运,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生命存在于天地一种绝对的无力感。但松子的SM命运完全是她自找的,是不值得被同情的可悲的存在体。
松子那所谓悲惨的人生命运,其实都是她人力意志可以选择的。我相信松子在这种彻底的SM人生里享受到了做为一个受虐狂的淋漓尽致的快感。明明享受过了,还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博取他人同情的受伤害者的姿态。
2011-0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