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近代启蒙思想家福泽渝吉说过:“交往活动是人类的天性,如果与世隔绝,就不能产生才智。只有家庭相聚,还不能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所以只有在社会上互相往来,人与人互相接触,才能扩大这种交往……”
在波斯未建国之前,即使伊朗高原荒漠广大、山系复杂、盆地封闭、降雨不足,它却早已闪耀着文明的曙光。高原上尼安德特人繁衍生息,穆斯特文化石器是他们的特色,后来逐渐出现了原始公社、公社联合体(被称为前部落)和氏族部落制度。当时尼安德特人靠原始畜牧业为生,过着单一枯燥的生活。直到后来不断的迁徙,使伊朗高原上生活了3个不同的文化群,他们的交流也以此展开。交流带来了农业,丰富了当地的经济体系,人们定居下来,形成了村落,生产大麦、小麦,养殖山羊,制陶业发达。民族之间、部落之间、人民之间的交流,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人工灌溉、家庭手工业出现,纺织业和制陶高度发达,还出现了印章和文字。由此可见,交流对于文明的孕育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它使得人民告别封闭的社会和地缘,更好的认识世界,带动了文化的传播和经济的发展。
埃兰古国位于伊朗高原偏南部,这里气候宜人、水源较多、粮食盛产、拥有丰富森林资源、矿产资源的同时地势险要。埃兰古国是伊朗高原上发展得较好的地区,农业、商业、贸易发达,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波斯人与埃兰人是通过暴力战争交流的,波斯帝国建立,埃兰古国虽然灭亡了,但是埃兰的选举制度、公民大会、原始民主对波斯帝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波斯帝国同时沿用了埃兰古国的管理制度。而同一时期,东方还是春秋战国诸侯纷争,罗马人还是野蛮人,希腊也只是一些城邦。两者之间的暴力交流,也是一次伊朗高原上文明的冲撞与融合。在此后的很长时间里,波斯的文化深受埃兰古国的影响。
让人影响深刻的是波斯帝国的帝王大流士。一般来说,历史上的帝国之王大多数有心狠手辣、暴力残忍、剥削压榨人民的毛病。这位大流士却是个意外,他心地善良、愿为百姓着想,又不缺乏称霸世界的野心和战场上的勇敢智慧。他带领士兵们东征西战,领土一点点扩大,形成了我们所知的波斯帝国。令人钦佩的是,与“焚书坑儒”和“独尊儒术”等做法不同,大流士每打下一个地方,非但没有摧毁当地的宗教建筑和地方历史名胜,反而把它们保护起来,他尊重宗教信仰和文化差异,也因此赢得民心。大流士这样的做法在历史上是少见的,战争中流行着“带不走也不能留下”,与这种破坏了文明的做法相比,大流士丰富了波斯帝国的文明,使波斯境内的波斯人、埃及人、埃兰人、西徐亚人、巴比伦人能一起生活,而交流的意义,也许苏撒城修宫殿就是一个好例子。修宫殿的工人及奴隶来自至少五个民族,他们依据自己民族所长和优势合理分工,一步步建成了当时在世界上宏伟的苏撒城,波斯帝国逐渐进入了极盛时期。
希波战争的失败,使繁荣的波斯帝国化为一片废墟,这次的暴力交流也结束了波斯帝国的生命。然而,波斯帝国留给我们的,还有交流之下绚丽多彩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