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显得全篇更具真实性与说服力,开头这里我先提一个小细节。
在敲下正文第一个字之前,我四处找糖果,可惜一无所获,按理说年前家里应该存货不少,这没道理啥都没有啊。
正纳闷是不是我梦游吃光了糖,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日前来我家做客的几个毛孩子临走时胀鼓鼓的口袋,当真逼人成鸽。我叹了口气惆怅了一会,心说山人自有妙计,于是走进厨房打开糖罐,舀了一大勺放进嘴巴。
讲真,很甜。对我这个甜食爱好者来说,不光光是写文章,平时没事来这么一口都特别幸福。人说饭后一支烟,胜过活神仙。我觉得应该是,写前写后一块糖,一直吃一直爽。低估了那一勺的分量,我现在爽过头了,希望这篇文章不会洋溢着一股子老红糖的气息。
扯远了,回归正题,简单讲讲我与糖之间那些不能不说的恩怨情仇,夹杂个人的一些闲扯淡。全篇意识流,可以任意闭眼一滑到底,体会飞一般的感觉,或者直接左上点击逃离垃圾堆,转去别人的桃源美景。
一、历史有迹可循
常言道人生有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甜味排在老二,足以证明它在人类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且靠前。至于为什么不是第一位,大抵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一出生就泡蜜罐里长大的人毕竟是少数,辛酸痛苦总排在欢笑之前。
甜的地位之重要,早在史前时期,人类就知道从新鲜果子、蜂蜜以及植物中摄取甜味食物。后发展为从谷物中制取饴糖,直到后来开始从甘蔗甜菜中制糖。
《诗经·大雅》中有“周原膴膴,堇荼如饴”的诗句,意思是周那时候的土地相当肥沃,连带堇菜和苦苣这玩意儿也沾光,养得像饴糖一样甜。写这句话的人,八成是泡糖堆长大的贵族子弟,不知民生疾苦。
尽管如此,也变相印证两千多年前的西周就有人吃糖了。
饴糖还是属于淀粉糖,算是历史比较悠久的一种,也就是从老祖宗那辈就开始吃了。而我们现在吃的糖,大多数都是工厂里头流水线生产出来,尽管吃不出什么大的滋味差别,可这冠上机器二字,无缘无故就多了一些冷冰冰感觉,少了些人情味。
像我这种粗枝大叶的人,从来不管这么多,能吃就行。
二、灵感激发
打个比方,假如我是阿里巴巴,糖果就是我的口令钥匙,我的灵感宝藏躲在山洞里头,我一喊开门就欢天喜地冲我跑过来,把我扑个大跟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吃了一块糖,灵感没有来;于是我吃了第二块,还没来;我急了,于是拿起第三块……第N块,第N+1块。糖吃了一堆,字儿是一个没写,文档编辑器比我脑子还老实,还给我自动退出休眠。
这让我明白光靠外力远远不够,脑子里没货,硬写绝对起不到多大用。好比化学实验没有反应物,催化剂待在容器里头自带背景音乐一剪梅,太惨了点。
那段时间我深深体会到了所谓输出带动输入的道理,看书的过程不是很愉快,因为我有点目的化。古人说心诚则灵,我抱着提升文笔的私心囫囵吞枣,肯定或多或少有副作用。
但还有句话叫,量变产生质变。阅读的过程也就是在和众多作者对话,对话就会有思想的碰撞,而这往往是灵感的来源地。
糖在这个过程中只起一个引路作用,我就是巴甫洛夫的那条狗,只不过是对着糖块。
灵感不是不存在,它只是需要一个牵引点,在合适的时间,理想的地点,恰巧被写作者所捕捉。
说到这儿我想起我兄弟,他看见炸鸡腿就想上厕所,我一直好奇他是不是有从事厕所文学的天赋,但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应该是误解他了,毕竟吃老婆饼不一定会有老婆,厕所文学也不一定产生在厕所。
三、消遣作用
不管哪个年龄段的人,总会有一部分喜欢听音乐,插着耳机一起摇摆,世界都是自己的。万一哪天不小心耳机线扯断或者干脆丢了,八成会失落个一天半天。
就好像一个人吃药很久,每天定时定点定量,有天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停了,戒断反应让他浑身不自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原来的适应状态,快点摆脱这个不舒服。
归根结底,这是一种陪伴。人是感情动物,不是机器。很多时候我们之所以孜孜不倦去做一件事情,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习惯。习惯了我此时此刻做这件事的状态,因为它让我感觉熟悉。
糖是寄托,糖是唤起。
其实还有一件奇妙的事情,假如乐意的话,一种口味就是一种风格。悲情苦恋是柠檬味,喜事欢乐该是草莓味,生死挣扎又是苦茶味…以此类推,甜味倒是有点局限了。
只是因为喜欢糖果,恰巧习惯含着糖码字。
能继续吗,能的。写作者独享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