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

外婆家安在大山中的大山上,有世外桃源的感觉。有两条道路可以上山,一条是可以开车的,一条是山林小路汽车是上不去的。我们去外婆家一般都是走路爬山上去的,每次都会觉得很累。但妈妈每次都会有很多话题:这种花可以泡茶,那种灌木的根可以煲汤,这种果子甜的,那种果子晒干可以入药等等。一段路伴随着这些话题,也变得轻松很多了。没走几步就会往下看,视野会越来越宽,山脚下景观也越来越小。

当看到外婆晒谷场就会很兴奋,这意味着快到家,原来的山林小路也突然变宽阔了。这时候的两条路就重叠在一起了,经常也会碰到舅舅或者表哥运木材下山,或刚采购回来。

从晒谷场到家里还有一段路,路上有几棵柚子树,春天会有很多柚子花。柚子花是乳白色的,没完全开的是长长呈子弹型形;花开的时候,花瓣展开成一个五角星形状,花瓣乳白色的,花蕊淡黄淡黄的,花瓣会慢慢向后卷以露出淡黄的花蕊来吸引蜜蜂。柚子树从来都不吝啬,小小的花朵簇拥在枝头,恨不得把所有的缝隙都占据才甘心。柚子花有一种淡淡的又稍微有点刺激的香味,可能是花朵数量实在太多,香气总觉得太浓,所以小时候非常不喜欢这味道。总想着秋天快点到,可以品尝到柚子的甘甜。

走过柚子树转个弯就可以看到外婆家了,外婆家是青砖白瓦的旧式房子,前后分两套各有一个客厅,各有四个房间分在客厅两旁,客厅前面则是天井。里厅天井中间凹陷下去,底部用青砖铺设,因为常年有水,青砖上已长满青苔。天井四周由砖块垒砌,上铺水泥供走路,路面窄窄的最多半米宽,距离天井底部至少半米深,所以每次走路都会担心自己会掉下去。里厅是做祠堂用的,前厅是和其他舅舅共用,因此外婆的客厅就设在天井右边厢房中,厨房是附在主屋的副屋,我们家也叫倒朝。整个房子的前面是梯田,后山是果树。梯田最近房子的位置做菜园用,往下就用来种花生、木薯等,不过现在都是果树了。

在屋子前面有一块小小的空地,外婆有时候会在这里劈柴、破篾织簟子。空地的左侧有一个大水池,听妈妈说以前是用来蓄水用的,一到木薯、花生收获的季节,都会在水池边的小水池里清洗花生和木薯去皮。水池旁边就是外婆的石臼,一般都是过年过节的时候会用来捣米粉,用来做各种各样的小吃。过路人听到声音都会过来聊上一两句,寒暄一下。右侧是一条往里走的路,里面还住着几户人家,我都管叫舅舅。过了舅舅家就是各家各户的柴房和猪圈,不过我印象中外婆好像没有养过猪,倒是妈妈说他们小的时候是养过。

过了柴房猪圈还是外婆用来种菜种瓜的地方。因为在山上,可利用的地方很多,所以每次去外婆家都能吃到很新鲜的蔬菜和瓜果,这肯定也得益于外婆的勤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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