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点了日更挑战,所以即使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也需要随便写点东西,防止断更。但是感情是文字的源泉,没有喷薄而出的热情,文字就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开始在简书上写东西已经一周了,其实最开始在简书上写东西完全是因为新浪博客登不上去了,换一个平台而已,后来发现简书这个平台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和自己扮演的社会角色完全脱离。在这里我不是用违心的扮演谁的谁,不用合群的和狗一样去嗅首领的肛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了那颗干枯已久的心泉涌出来一汪清水,沁人心脾,如沐春风。也许是出于倾诉的需求,我在这里写了很多不说憋屈,说了矫情的文字,完全忘记了当时的初衷是记录在统计和机器学习上的学习心得。于是,我采用英文构词法,将spirit(精神)和waken(苏醒)两个单词的整合,把Spiraken这个词作为了我的ID,也算是对自我意志最后的倔强吧。
人最难的就是认识自己。我是谁,这是一个终极的哲学命题,不是XX局长,不是XX老板,这些是头衔;不是XX的父亲,XX的母亲,这些是家庭关系;不是XX国公民,XX公司员工,这些是社会关系。把这些纷纷扰扰的外壳剥离之后,剩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佛家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所相非相,如见如来。道家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佛道两家都把“我是谁”这个终极的哲学问题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无”。“无”掉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之后,剩下的就是“我”,一个极度自由,真实,放纵的“我”。但是,马克思说过,人是社会的人,所以“我”只能极其不情愿的戴上了“社会”的面具,然后极其不情愿的扮演自己的社会角色,然后和真实的自我分道扬镳。所以,回答我是谁这个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按照这个回答去做。我们知道很多道理,但是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当年楚威王请庄子去做官,庄子只是淡淡的说,吾将曳尾于涂中,遂将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踩在脚下。如今的我也想来个挂印封金,不为五斗米折腰,拿个肄业证回家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这辈子再也不碰什么大鼠小鼠,基因蛋白。但是现实却是,我完全没有撕掉这张面具的勇气,试验还是要做,论文还是要写,学位证还是看不见。虽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一个屠户,放下屠刀之后,靠什么生活呢?宗教就是这样,只是指明了方向,但是这个方向却是滚滚波涛,是退是跳,全看勇气。西游记中,唐僧在波涛汹涌凌云渡前跳上无底船,弃掉了皮囊,最终成佛,但是人家可是钦定的取经人,换一个凡夫俗子呢?皮囊没了,灵魂不会成佛,只会变成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所以啊,生活还是要继续,它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还有更远的暂时看不到的苟且。在山的那边从来不是海,也不是山,而是坑,里面躺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如果问你们是谁啊,他们只会告诉你,被命运埋葬的人。而我一定要做一个特别的人,就是所有人都横着躺,老子偏偏竖着躺的那一个。